安王:“……”居然在孩子麵前揭我的短。
薛清靈:“……”
柳玉芷:“……”
裴疏:“……好巧,母妃,我也一樣。”
裴疏終於知道自己天生大胃王的源頭在哪裏了,他明明長得更像安王妃,卻繼承了安王的好胃口。
安王妃:“????!!!!”
安王妃:“那看來要準備更多了……”
別的富豪之家,幾十上百道菜隻吃一兩口是奢華鋪張,而他們家幾十道菜,隻不過是勉強填飽肚子罷了。
夜裏,裴疏、薛清靈、柳玉芷一起到了王府別院,兩家人聚在一起吃團圓宴,裴疏和安王坐在一起喝酒吃菜,薛清靈、柳玉芷和安王妃則湊成一團,低聲聊天。
安王妃:“這、這父子倆太能吃了,我怎麼覺得疏兒比王爺還能吃……”
明明她這兒子看著瘦瘦高高俊雅不凡,怎麼比營帳裏的魁梧大將還要能吃?
這莫非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靈兒,疏兒以前也怎麼能吃嗎?”
薛清靈猶豫的點了點頭,從他見到小裴大夫的第一麵起,他家小裴大夫就一直表現的很能吃,哪怕是胃口不佳,也能吃七八道菜。
安王妃:“……孩子長這麼大,他師兄和師父養他不容易。”
她有心想報答孩子的師門,可是疏兒說他們師門隱居幽穀,有天塹阻隔,外人難以進入,若非特殊年月,深穀從不與外麵溝通,即便現在裴疏有心想回去,如今也回不去了。
柳玉芷讚同道:“是挺不容易的。”
他們薛家養大了三個娃,估計加起來都沒兒婿一個人吃得多。
薛清靈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略微有些憂心,他們家小小裴,大概率會一脈相承?
裴疏和安王父子倆坐的位置離另外三人比較遠,因為他們倆喝酒,薛清靈懷著身孕,不適合在他身邊飲酒,因此他們倆坐在下風口,倒也不影響什麼。
裴疏給安王添了一杯酒,不急不緩的吃著菜,安王表麵波瀾不驚,實際上心中大駭。
安王這廝從小就是個讓皇家頭疼的大胃王皇子,同齡兄弟肅王和他十分不對付,兩人從小就比來比去,誰也不服誰,安王仗著自己胃口大,可沒少用這點來嘲諷肅王,肅王發憤圖強胡吃海塞把自己吃成了一個大胖子,也愣是比不過他,隻是後來肅王找到了另一個抨擊安王的點,狠狠的嘲諷了他二十多年。
以往在酒桌宴席上,都是安王大殺四方驚呆眾人的戰場,可在今天,安王驚訝的發現他兒子居然比他還能吃。
安王:“……”果然不愧是他的親生孩子。
安王拍了拍裴疏的肩膀,“兒子,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見孫老,父王要看你大殺四方,為父王報仇!”
一想到這點,安王更是竊喜不已,誰能想到他這個臭棋簍子,居然生出了個弈神。
裴疏無奈了,點頭答應,“父王,不如等會兒咱們來幾局?”
安王躍躍欲試中又有點慫,畢竟他兒子可是孫老評價為詭譎莫測的棋神,自己這個當爹的輸的太慘就不好了,他頗為厚著臉皮,學廖老的口氣雲淡風輕道:“那你可得讓著點父王。”
裴疏跟這些人下棋,早已經讓子讓習慣了,沒所謂道:“父王可以隨意悔棋。”
安王一拍桌子,激動道:“你此話當真?”
他這個兒子為免也太有自信了,就算安王自認是個臭棋簍子,可他下棋的本事比一般人厲害多了,對方這樣讓步,可不就是故意讓他這個父王贏?喵喵尒説
真是好兒子!
“當真。”
“太好了太好了,等會兒一定要叫你母妃在旁邊圍觀著。”且看他安王英姿。
這邊鬧著要下棋,另外三人自然過來圍觀,安王心裏發虛,剛開始悔棋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後來悔著毀著,臉皮越發厚了起來,讓安王妃在一旁看著心想:造孽啊。
真慘。
“居然還是輸了……”
對方的棋路完全是在把他往絕路上逼,再怎麼毀棋,最後的結果都像是無法抗拒的命運一樣,隻有輸這一個字。
輸的丟盔棄甲,血流成河,輸的安王唏噓不已,看來是他以前誤會了孫老,和這個孽子相比,孫老對他還是很仁慈的。
兒啊,你對你父王太狠心了吧。
本王是你爹,不是你的殺父仇人。
裴疏接收到了安王的怨念眼神,在心裏感歎一時失策,他沒有想到他爹的棋術居然這麼差,明明很明顯的喂棋送棋,他居然都不接,輸成這樣能怪他嗎?
“……”
“疏兒,你果然下棋詭譎奸詐。”一步步給他設陷阱,幸虧本王早有防備,才沒有中了孽子奸計,不然輸的更慘。
裴疏:“……”
他?下棋詭譎奸詐?
六月飛雪。
冤就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