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餛飩才吃了兩三口。
“我真的要生了嗎?”薛清靈除了感覺有點奇怪之外,似乎沒有覺得肚子很疼,他聽別的產婦產夫生孩子,那都是要疼得把天花板都叫破。
他現在就是覺得很餓,似乎是要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裴疏的嘴角抽了抽,“要不要生,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
“一點都不痛,我好餓……”
裴疏隻好端來那碗沒吃完的小餛飩,在產房裏慢慢喂著對方繼續吃,薛清靈細嚼慢咽的吃了一回兒,終於開始劇烈疼痛了起來,仿佛要震斷骨髓一樣的疼痛不斷的在身體裏蔓延開來。
他閉著眼睛,任由那一陣一陣的劇痛在身體裏翻江倒海,嘴裏再也嚐不出絲毫味道,臉上疼出來的冷汗和眼淚混雜在了一起,薛清靈咬著牙,悶悶的哼出了一兩聲,怕身邊的人難受,不讓自己慘叫出聲。
疼痛中的薛清靈感覺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一股一股溫暖的力量不斷的從對方的手心裏傳送進身體,刹那間劈開身體的劇痛過去之後,他脫力似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那一張熟悉的臉龐。
眼淚沿著臉頰不斷的滑落,模糊了他的視線,薛清靈勉強才能說出幾句話:“小裴、大夫……要不你還是出去吧,你在這裏,我就覺得好疼好疼。”
“說什麼傻話呢?我不在這裏,難道就不疼了?”
“如果我一個人在這裏,我會忍住的,可是你在我身邊,一點點疼我都忍受不了。”
“疼就叫出來好不好?不需要忍,受了多少疼痛都告訴我,都讓我知道好不好,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薛清靈輕輕的應了一聲,沒過多久那一股狂風呼嘯的劇痛又來了,這一次他沒忍住叫出來聲,被疼痛席卷的身體不住的痙攣,上半身反彈而起,整個人就好似被一把刀子切割成了一半。
“我好疼,小裴大夫,現在……讓你拿刀把孩子剖出來還來不來得及?”
“……你確定?”
產房外麵安王和安王妃帶著小郡主全都來了,三個人都守在外麵翹首以盼,李丹瑤嘴裏念叨著自己那個還未出世的小侄兒,她這些天親手給小侄兒做了一雙虎頭鞋,還有幾件小衣裳,正等著給小侄兒親手穿上,安王妃則拿著一把小金鎖,來回的踱步。
安王端坐在那邊,看起來正襟危坐,實際上也慌亂的不行。
柳玉芷最後一個匆匆趕過來,她今天原本是出門巡視鋪子,後來碰上了齊夫子家的夫人秦緒謹,兩個人一相會便說了很久的話,秦緒謹拉著柳玉芷,讓她幫忙給自己女兒選女婿。
兩人對著一堆畫像議論個不停。
“給孩子選個夫婿太難了。”秦緒謹歎了一口氣,選來選去還是不滿意,就算她滿意了,還得讓女兒滿意。她和丈夫都滿意的人選,女兒不滿意也是白搭。
柳玉芷十分讚同,“給孩子選婿難。”
薛清靈還沒出嫁之前,可沒把她愁白了頭。
“夫人!!夫人!公子要生了!!”
“什麼?要生啦!”柳玉芷又驚又喜又怕又擔心,一瞬間把所有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鋪子和幫人家選婿都不重要了,忙不迭就叫人牽了馬車出來,趕緊趕去裴家院落。
秦緒謹在旁邊看著她著急的樣子,跟著在一旁安慰對方放寬心,“一定父子平安。”
說著說著,秦緒謹跟著一起上了馬車,去裴府看看情況。
馬車很快就趕到了地方,柳玉芷急匆匆的下了馬車,連身後的秦緒謹都騰不出心神去照顧,一心隻想快點知道自己兒子的情況。
秦緒謹緩緩的下了馬車,看著自己好友跑的比兔子還快,不禁搖了搖頭。
她站在這處精致的院落門前,忍不住的感慨了一聲,誰能想象的到呢,去年柳玉芷還找她丈夫來為難人家上門來提親的裴大夫,結果人這提親馬上就成了,又是馬不停蹄的成了婚,一個月都沒到,連孩子都有了。
明明兩人去年還在一起愁著給孩子選婿,現在人家孫子都出來了。
她丈夫齊於鴻狠狠的誇獎過裴疏這孩子,說人家模樣生得好,學識又高,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曉,唯一可惜的就是,人家隻願意當個大夫,“不考科舉著實可惜了。”
“不然清靈那個孩子,還能撈個官夫人當當,以裴家那孩子的能力,指不定過幾年還能當誥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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