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平日裏獨立自強、擅長先斬後奏的二徒弟,第一次這麼親密地抵著他的肩膀,語氣沉沉的回應道:“能。”
江應鶴:“……”
這孩子沒法教了。
正當江應鶴被這個想法腦內刷屏時,見到阿江師尊係統的進度條忽地又躥了一截,係統還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朝他比了一個心。
江應鶴:……這都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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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雲翻滾。
這種渡劫異象驚動了所有人,連遊.行的百鬼都跟著一同狂暴了起來。
一團烏漆墨黑的鬼氣包裹住了雷劫中央,根本看不出裏麵是個什麼場麵,隻有不停彙聚的雷電壓力和鬼氣肆虐。
李還寒一身寒氣地立在一旁,沒有人敢靠近這位。有些蓬萊弟子們是親眼見到玄微仙君為了秦師兄破入鬼氣旋渦中間的,別說靠近李師兄了,就連看起來最沒脾氣的長夜小師弟,唇邊的笑意看著都有點讓人害怕。
長夜雖有佩劍,但並不是觀劍卷上的名器,而是江應鶴私藏中的一把軟劍,此刻服帖地纏在腰上,鋸齒前後扣合在一起。這是江應鶴勉強選出來的,頗為不滿意,似乎有給長夜重鑄的打算。
但他卻愛如珍寶,日夜不離手畔。不過此刻,長夜並沒有撫摸這把軟劍,而是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碧色長笛。
長夜緩慢地敲了敲麵具下方,眉心的銀色印記時隱時亮,覺得自己的後槽牙都跟著癢,腦海中已經把這個秦師兄咬死好幾次了。
天犼的習性非常特殊,他除了龍腦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與秦鈞那隻食人神魂的惡靈完全不一樣。
長夜已經腦補到秦鈞是怎麼誘哄江應鶴的了,隨後看到一直凝滯不動的李還寒鏘然拔劍,身上內斂已久的殺機幾乎滿溢了出來。
他趕緊擋住這隻天魔:“師兄!”
這聲“師兄”,還真難得的情真意切啊。
李還寒冰冷地盯了他一眼,語氣森寒:“讓開,我要宰了那個狗東西。”
這句話話音剛落,那邊的雷雲驟止,盤旋的鬼氣仿佛終於被驅散了,慢慢地四散開來。
長夜哪還有攔他的心思,轉過頭剛想看看能不能撲一下師尊,就看到秦鈞的手戀戀不舍地從江應鶴的腰側移開。
長夜:“……走,我幫你。”
但這話並不能成真,再殺氣騰騰的心緒,在掉馬的危險麵前都得死死忍住。
此時秦鈞身上的衣衫已經染血了大半,是雷劫加身劈出來的傷口,但他恍若未覺一般,一直盯著江應鶴的側頰。
許是這視線太灼熱了,仍在助他穩定境界的師尊抬起雙眸,輕輕地掃過來一眼,秦鈞立刻收斂神情,望向了一旁的兩人。
李還寒慢慢地將血劍按進鞘中,麵無表情地道:“恭喜師弟。”
一旁的長夜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似乎也在壓著體內躁動的原型,微笑道:“沒想到秦師兄能在雲州鬼城渡劫,這個地方百鬼夜行,可是非常恐怖的……哦對了,師尊還不知道吧,方才慧靜禪師與諸位前輩勘查了一番,說此地鬼氣衝霄,很有可能是曆史遺留問題。”
江應鶴分出神來聽了下去,問道:“什麼問題?”
“據說是一位鬼修大能在此地隕落的吧,很有可能是三千年前的天下鬼宗之主,那個人叫什麼來著……”長夜狀似認真地思考了片刻,“仿佛有記載說,那位鬼宗宗主叫秉之。”
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誒?秦師兄是不是也字秉之來著?”
這個“善良乖巧”小師弟說話實在太快了,秦鈞根本沒有阻攔的時間,就聽到這小嘴叭叭地把他底褲都要抖摟出來了。
秦鈞截斷話語:“我跟鬼修怎麼能相同。”
長夜輕哼了一聲:“你跟鬼修,的確是大、不、相、同啊!”
兩人隻是顧忌著江應鶴在旁邊,才沒有明麵上吵起來。等到江應鶴收回手,確定秦鈞此次渡劫無礙之後,才發現周圍圍了一圈正道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