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不能早一點認識這個男人,為什麼他沒能早一點認清自己的感情。
永遠及不上周敘,這份喜歡,也永遠隻能存在於周敘的陰影中...嗎?
“韓哥,韓哥?”
一陣呼喚令韓劭烐回過了神,就見末洺站在跟前,皺著眉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
“你怎麼了?”末洺疑聲說。
從幻象中陡然清醒過來,韓劭烐下意識的抬手撓了撓眉毛:“沒,沒事,走神了。”
“我要換衣服了。”末洺說。
韓劭烐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後又鬆開,最後還是沒有底氣哪怕再多說一個字,他轉身打開門:“那我出去等。”
從商場離開,上車後,末洺就感覺韓劭烐情緒有變,一直一聲不吭的看著車窗外,眼尾無精打采的耷拉著,神色微顯陰鬱...
“天不早了,要不我就不過去試衣服了。”末洺溫聲說。
“等到明天的話再準備的話,我怕太倉促會露餡。”韓劭烐一直看著車窗外,“試完我送你回去,不耽誤你什麼事。”
車到香檳山,天已經暗了下來。
韓劭烐讓管家去準備晚飯,也沒有去看跟在自己身後側的末洺,徑直往別墅裏走,一邊淡聲說:“天不早了,待會兒吃完晚飯再走。”
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全然不像人情的邀請。
“我拿了衣服就回去,不麻煩韓哥了。”末洺說。
韓劭烐猝然停下腳,轉身看著末洺,似乎想說什麼,唇角動了兩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司機也要吃晚飯,你至少等他吃完才能送你回去,也開了一天車了,稍微體諒一下他。”
韓劭烐說這話時神色實在認真,半晌,末洺點了點頭。
韓劭烐轉身繼續走。
上了樓,依然是上一次末洺來的那間房,床頭尾那諾大的燙金色“囍”字還醒目的貼在牆上,床上依然是金繡的大紅色四件套,和上次他末洺睡過的一樣的款式。
那一夜的床單被弄髒,現如今煥然如新,不知是洗熨過了,然後整套換了新。
韓劭烐直接帶著末洺到衣帽間,儼然如置身小型商場一般,韓劭烐站在一旁,對末洺道:“這裏從鞋到襯衣,都是按你的尺碼備的,你自己看著搭一身,那前麵還有一扇門,裏麵布置的應該是胸針手表之類的飾品。”
末洺茫然的看著韓劭烐:“這不是你的衣帽間嗎?”
“我的在隔壁。”韓劭烐解釋的很平靜,“這間是以前隨口吩咐管家為你布置的,沒想到添置的挺齊全,這些日子很少回來,也就忘了讓人再把地方清出來,待會兒我跟管家說。”
那是末洺第一次在這香檳山過夜之後,他韓劭烐以為這裏會是他和末洺未來長久的同居之處,所以特地吩咐傭人添置的衣帽間,那時候倒也不是將其作為驚喜準備,隻是當很正常,很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吩咐...
隻是沒想到就成了自己的自以為是,不過他韓劭烐也不介意將這份自作多情展現出來。
反正他知道末洺是麻木的,所以他也無所謂。
“我到外麵房間等你,你慢慢試。”韓劭烐說完,轉身離開了衣帽間。
末洺看著足有百平的衣帽間,四周衣服看的他眼花繚亂,但很快,他的目光被掛在牆角一玻璃櫥櫃裏一身秀禾服吸引,那是古代成親時男子所穿,大紅色的錦緞上用金色絲線繡著龍與大簇的祥雲,精美至極,玻璃櫥窗全方位封閉著,華美的衣飾上沾不上一粒灰塵。
末洺收回視線,從衣服裏挑了件深灰色西裝。
脫下身上的外套毛衣,末洺剛穿上襯衫,衣帽間的門突然被從外推開。
“我爺爺他....”
韓劭烐急促的聲音一頓,看著眼前的一片春色驟然愣神。
眼前的男人正低頭係著襯衫紐扣,雪白的襯衫底擺堪堪遮住大腿.根處,兩條筆直的長腿白的令人恍神。
末洺拿起一旁的外套圍在身下,皺眉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韓劭烐。
韓劭烐攸的回神,繼續說:“我爺爺他來了,已經到了樓下。”
末洺一怔,烏黑的眼底難掩慌張:“不是說好明天才見的嗎?”
“他是過來找我的,估計來前還不知道你在這。”韓劭烐將目光強行從末洺雪白的小腿上挪開,說,“但這會兒管家肯定已經告訴他你在這了,這老爺子也真是,來前都不打聲招呼。”
末洺緊張的腳趾頭都蜷起來了:“那,那現在怎麼辦?”
韓劭烐想笑,但忍住了:“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小場麵?”
“我...”
“好了,先把衣服穿上,我出去幫你拖延時...”
韓劭烐話還沒說完,外麵的臥室房門已經被敲響。
“劭烐啊,在裏麵嗎?”是韓老爺子的聲音,渾沉的聲音透著難掩的期待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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