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徹底搬了過來,她的東西本就不多,很快就順利地在頂頭那間集裝箱住下了。
於是每次結束任務都會經過的太宰治便看到了一副這樣的場景。
阿樹徹底把集裝箱周圍都認真清掃了一遍,所有的廢舊品被她用異能交換煉成了各式各樣的裝飾、路標雖然價格都不高等等,拉了個根晾衣繩,每天都曬著幹淨的衣服,白色的一副和著藍天,一副美麗的場景。WwWx520xs.com
門口邊上養著幾盆花,後麵一塊空地被圈了起來,據說以後要種菜和養雞。
阿樹學著太宰治,也給自己安了個門牌,門牌上用可愛的字跡寫著“宮澤宅,進來請敲門。ps:太宰先生除外。
有時太宰治會聞到裏麵溢出的菜香,養尊處優的阿樹住在這寒磣的地方,絲毫沒感到任何不適,相反把它布置得溫馨暖意。
這天阿樹休息,而在阿樹心中處在港口mafia被壓榨的底層員工的太宰治是早出晚歸。
有次阿樹曾問過太宰治,如果當上了高級領導,是不是就會過得更好,會過得更輕鬆。
太宰治拿著筷子的手一停,後才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樹抿了抿唇,看著他因為勞累而疲倦的麵容:“從太宰先生平常的言辭中,我覺得了港口mafia是個欺榨下屬的黑心組織,所以太宰先生不辭職離開這組織的話,還是早日往上爬吧,畢竟小弟太辛苦了。”
太宰治看著她,好笑地說:“那我隻能去當首領了。”
“……我覺得可行,朝著首領進發吧!”
阿樹不知道太宰治在港口mafia擁有極高地位,是現任首領森鷗外的得力幹將,實在沒有爬升空間了。
她覺得太宰治的目標遠大。
太宰治像聽到笑話一樣,抖著肩膀笑了起來。
海邊的天氣多變,不一會燦爛的晴天黑雲襲來,狂風大作,天地間壓抑一片。
阿樹把花一盆盆端到屋內,防止被暴雨打壞,這是上次織田作之助送給她的種子。
係統當時驚喜道這可是珍惜的道具,種出花送給太宰治可以提高一大截的好感度。
阿樹拿著這一小包百顆種子,默默在心中立下要種一片花海。
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
太宰治還沒回來。
阿樹望著窗外,依他的個性,肯定不撐傘!
這雨點砸的人疼,阿樹想想不行,連忙換了把巨骨雨傘,打算在路邊接他。
雨中的路並不好走,但阿樹修了個台階,這樣上下路邊會更安全些。
她正準備撐著傘出門,淅瀝暴雨中卻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他這次走得很慢,天地間形單影隻,好像要被大雨淹沒了。
“太宰先生!”阿樹喜出望外,跑過去將他接入傘下,“你果然又不撐……!”
阿樹呼吸一窒,隻需瞧上一眼便知道太宰治的情況很糟糕。
唇色發白,漂亮的臉頰上幾道血印,白色襯衫皺巴巴帶著淡粉色,仔細一看是染上了鮮紅的血色,順著褲腿流下的血水,被雨水衝淡迅速衝淌。
好重的傷啊!
太宰治撩起眼皮,說:“宮澤小……”
阿樹把他往屋裏拉,眼中滿是心疼,“……趕緊處理傷口!”
這些日子,阿樹也時常看到太宰治受些小傷,一是港口mafia平日的工作危險,一是太宰治自己作的。
但太宰治不會讓她動手處理傷口,會說幹脆就這樣死掉好了,而太宰治的生命力宛若燃燒不息的太陽,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
但這次明顯不一樣。
阿樹把他按到床上,仔細瞧了一遍說:“你這次傷的太嚴重了,我去叫車,去醫院。”
“不用。”太宰治說。
阿樹難得的強硬:“不行!你都站不穩了!”
“……那也不去,宮澤小姐你知道,你是拉不動我的。”
對峙許久,阿樹還是坳不動倔強的太宰治,隻能緊皺眉說:“那你把衣服脫了,我幫你重新處理一下。”
興許是真的難受,太宰治沒再堅持,黑色大衣抖落,露出裏頭的乳白襯衫。
貼著身的繃帶果然滲出一大片血跡,略微瘦削的身體不說,皮膚上還布滿道道荊棘。
就沒那塊皮膚是完整的好的。
阿樹抿起唇。
“不去醫院,港口mafia已經處理……”
太宰治小聲解釋,想讓她別這麼緊張。
但對上阿樹的眼睛,聲音卻哽住,他直直看著豆大眼淚從那雙漂亮的眼睛裏落下,他愣了下,皺眉偏過頭,“……我隻是遇上個難纏的家夥。”
太宰治很少和她談工作上的事,這次也許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阿樹邊哭邊幫他拆繃帶,問:“是……那個中原中也的人嗎?”
“雖然他很討厭,但還真不是。”
提起中原中也,太宰治眉目間帶著些許不爽,但是看到阿樹哭得稀裏嘩啦,便放緩了聲音解釋道:“是一個死而複生的家夥,差點被他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