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完成了什麼目的,消失了。”
太宰治皺著眉,上下打量了她,見她沒什麼大礙,眉宇間的陰霾才消散了些。
“你知道龍彥之間,那你在裏麵遇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我遇見了我的異能,他是個脾氣暴躁的袋鼠,但他沒有和我戰鬥的意思。”阿樹如實說道。
太宰治聽到這回答眉頭抖了抖:“袋……鼠……?真的?他……在做什麼?”
“他在換東西,天上也掉下各種用來交換的物件,他一直很忙沒空搭理我。”
阿樹翻找了一會,拿出一本書:“這是我現場換到的,黑之時代的中冊,我記得之前隻換到了上冊是吧?不過沒換到完整版。”
太宰治接過黑之時代,默了默,抬眼問:“宮澤小姐是用什麼換的?你的包包可沒隨身帶著。”
“我……”
阿樹一下愣了,她摸了摸耳垂,“我用耳環換的。”
太宰治冷靜地問:“宮澤小姐之前有戴著耳環嗎?”
“有的。”被太宰治以審視的目光看著,阿樹緊張起來,“因為盯著女性的耳朵很失禮吧,所以太宰先生沒注意到。”
這倒是。
太宰治腦海中浮現白皙的耳朵,他抿唇偏過了頭。
“的確,我不是什麼膽大的人,所以……”
“什麼……唔!”
她的手臂被一拉,跌入了結實的胸膛中,屬於太宰治的清香撲鼻而來。
太宰治把她拉進了懷裏,明明是他先主動的,現在卻把頭埋到阿樹的頸窩處,像個害羞的小孩子掩著麵,修長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她的衣袖。
他低低喃道:“所以,隻敢這樣抱一下。”
好、好令人心動的動作,像隻要摸摸的貓咪。
阿樹抬手,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白麒麟的事最終在十天後落下帷幕。
太宰治完成任務回到海邊時,已經接近淩晨一點了。
屋前給太宰治留著的路燈依舊亮著,與往常不同的是,這次阿樹的屋中也亮著燈。
她還沒睡嗎?
太宰治加快腳步走了過去,隻見阿樹的屋中亮堂堂的。但她趴在桌上睡著了,桌上擺著幾道已經放涼的飯菜。
本以為下午就能搞定的事,拖到了晚上。
因為那本書所描述的內容有出入……
阿樹睡得很沉,直到太宰治給她披上大衣時才猛地驚醒。
“太宰先生……”
阿樹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她眼下有層淡淡的青影。“……我們先處理傷口,再吃飯吧。”
“很晚了。”
阿樹站起來,邊揉著眼睛邊去拿藥箱:“所以一會才要吃飯啊,太宰先生還沒吃飯吧。”
現在兩人的狀態已經達到一種堪稱默契的狀態。
每次出完任務後,太宰治總是一身傷的回來,無論是真正出任務碰上敵人受傷,還是光明正大翹掉任務去嚐試各式各樣的死法受了傷。
阿樹都會幫他清理傷口,順便換上新的繃帶。
當然有時候是太宰治自己耍賴偷懶不想換繃帶,來找阿樹幫忙。
處理傷口的步驟阿樹已經如火純青。
但這次看到傷疤時她還是一驚,緊緊皺眉道:“不是參考了很多書上的內容嗎?為什麼還是傷的這麼嚴重。”
“那不是預言書。”太宰治垂下眼眸,淡淡道,“有很多事情沒有寫在書上,總體而言和現實生活中有出入。我覺得它更像是一本本該進行的,記載其他世界裏的太宰治的書。”
“其他世界?”
“宮澤小姐,你應該知道平行世界的理論吧?”太宰治說,“我和書裏的太宰治都是太宰治,但卻在某個時間點上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由此走向不同的人生。”
原來如此。
和袋鼠安修說的道理一樣,阿樹又問:“那……擁有這些書,也可以避開一個可能是吧?比如書中的誰因為意外去世了,但我們看到了這件事,就可以避開他死亡的事。”
“這麼說倒沒錯啦。”
太宰治說:“但目前書裏沒有任何人死亡哦。”
那會不會是……
阿樹望向太宰治,會不會死的人是太宰治?
“宮澤小姐別用這幅表情看著我。”
太宰治閉起眼睛,平靜道:“如果我能在書中看到我的死亡結局,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太宰先生對死亡的追求之心真是熱忱。”
太宰治掩嘴輕輕一笑,以一副純真無邪的目光看向阿樹,“不僅是追求死亡,我最期望的死亡是和美麗的小姐一起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