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慢慢走回了家。
織田作之助先打開了門,讓阿樹先進去,門過了很久才關上。
屋裏一片安靜,這些天幾個小孩子帶到武裝偵探社玩了。
阿樹進行簡單的日常生活不成問題,摸摸索索就來到冰箱處。
織田作之助見她拉開冰箱,問:“宮澤小姐在找什麼?”
“……酒。”
“我幫你吧。”
織田作之助沉默幾秒,見她拉開酒就大口大口喝下:“宮澤小姐既然也感到痛苦的話,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一開始的確是想讓他高興的,到後麵我也沒想到要付出如此代價。”
“那為什麼不停手呢。”
“潘多拉寶盒一打開就很難停下來了。”
阿樹說。
“太宰雖然是個難搞的家夥,但他和所有人一樣都有一顆柔軟的心。”
“所以啊,我這種人絕對會下地獄的。”
喝了酒的阿樹膽子大了起來,她慢慢說著恐怖的話,卻一臉平靜。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
阿樹喝完了一罐,又拿了一罐。
她在心中問係統:“現在攻略對象的好感度穩定下來了嗎?”
係統說話的聲音卡巴得很,有點生鏽,因為之前有段時間沒呼喚它,它落灰了。
這些天太宰治的好感度一直在穀底和山頂來回跳躍,而阿樹查看了曆史最高好感度,雖然下一秒是立馬降到穀底,說是否參考最高曆史好感也能通關。
係統也拿不準主意,隻能往上級報告,看看如何做判定。
係統:“現在是跌到負數,而且數字一直在往下跌。”
估計在哪恨著她。
阿樹苦悶悶地想再拉開一罐啤酒,手沒拿穩,不小心讓它滾落在地上。
哐當一聲。
她彎下腰去摸,怎麼也摸不到。
係統:“啊,又漲回來了。”
不明所以的阿樹聽到有人輕輕來到了她身邊,幫她把啤酒撿回放到桌上。
阿樹:“謝謝織田先生。”
織田作之助沒出聲,又走開了。
係統:“又跌底了,跳來跳去的,看得我眼睛都要花了。”
過了會,織田作之助說自己要去寫小說,和她說少喝點。
腦中的回憶折磨著她,她一個人不知坐了多久。
感到夜色已深,她摸索著走向陽台想吹吹風。
陽台彌漫著煙味,阿樹走到欄杆邊:“織田先生,你還不睡嗎?”
織田作之助沒回話,隻是能一直聽到按打火機的聲音。
係統:“好感度跌停了。”
夜風起,煙味中混雜著一種淡淡清香。
這味道她早就刻骨銘心。
阿樹一怔,終於知道好感度波動大的原因,她伸出手往前探去,雖然不知道要說什麼要做什麼,但就是想拉到他。
麵前的是太宰治。
他一直跟在身邊。
對麵的人掐滅了煙,離開了。
阿樹無助地出聲喚道:“太……宰。”
腳步聲一停,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我以為你永遠都認不出來了。”
阿樹低下頭,“你一直都在。”
“嗯。”
這句話後又是一陣沉默。
又是按打火機的聲音,阿樹循著聲音,把他的煙奪下:“不要抽了。”
太宰治似乎是被氣笑了:“宮澤小姐,你不是從來不照顧我的感受嗎,現在又來做這種事,你覺得不是很搞笑嗎。”
阿樹啞口無言:“我沒話可說……”
太宰治將煙掐滅,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貼近她說,煙味鑽入鼻腔:“我真的恨透你了,宮澤小姐。”
這句話一出來,太宰治便見到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無神的雙目溢出了淚。
光熄滅了。
這是他最開始期盼著的場景。
他緊皺著眉,摔門而去。
係統:“宿主你還好嗎?”
阿樹吸了吸鼻子,“……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