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好奇地拿著手電筒將阿樹看了個上上下下:“神奇,原來死後就會變成這幅模樣嗎?”
阿樹猜出了手電筒的亮光能讓鬼魂現形。
而手銬也能銬住她。
是針對她而來的。
麵前的黑發少年和中原中也一般年紀,卻散發著一股陰鬱和危險的氣息。
她眯起眼睛,望著黑暗中少年的側臉輪廓,隱約有令人熟悉的感覺,她問:“我們……認識麼?”
“啊照理說不認識哦。”
當少年轉過臉時,阿樹腦海中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瞬間消失。
不是他,不認識。
“那為什麼抓我。”
阿樹晃了晃手中的手銬,“你是咒術師嗎?還是除靈師。”
“這個嘛。”
太宰治歪頭一笑,湊近了臉:“因為你和中也那家夥很熟嘛,對了對了,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這不管你事吧?”
“嗯”太宰治拉長了音,“中也那家夥雖然有腦子和沒腦子差不多,但他大概失憶了吧。不然”
阿樹緊張地看著太宰治。
他的聲音驟然低沉,嘴角的笑容收起,渾身散發著壓迫人的氣勢:“作為他眼中的背叛者,你是如何與他變得如此親密的。”
阿樹驀然一驚。
完、完全被麵前的少年看穿了。
“你騙了他吧,畢竟他就是個沒腦子的小矮子而已。”
太宰治歪了歪頭,人畜無害地抿唇一笑。
“你想做什麼。”
“別緊張,玩個真心話的遊戲而已。”
阿樹被帶到了港口mafia,關在一間小黑屋中。
由於手銬她無法移動,隻能安靜地坐在凳子上,好在空間陰暗,她的生命值跌的不算多。
太宰治就坐在小黑屋門外,兩腿交疊,腿上擺著幾份文件。
他可得趕緊把這個小矮子拐進港口mafia,不然這麼多工作誰幹的完!
“太宰大人不好了!”
下屬急急忙忙地跑來,“他來了,氣勢洶洶的根本攔不住!”
太宰治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這個叫做樹的少女作用這麼強嗎?前組
織成員白瀨可是抓了幾天,他都沒動靜。
“我現在過去。”
太宰治站起身,朝著屋中說。“樹小姐好好等著,一會好好表現呐。”
太宰,太宰治。
她在心中反複咀嚼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
太宰治走後不久後,兩個黑影便偷偷潛入,接著是不斷倒地的看守。
“啊好像是這裏。”一個高昂的少年音說道。“傑,她被關在這快來。”
“悟,你小聲點。”夏油傑說,“我們可是偷偷潛入了他們的牢房。”
“啊,看守全都被我弄暈了。”五條悟拍了拍手,“雖然很想見見可愛的小姐,不過我還是在外麵放風好了,你有什麼話就趕緊去說吧。”
夏油傑謹慎地點頭:“嗯,交給你了。”
門鎖被打開。
阿樹看著麵前穿著黑色校服,紮著個馬尾的清俊少年,“請問……我們認識嗎?”
“我們不認識。”
“你找我有事?”
阿樹覺得自己今天的經曆稱得上多姿多彩,她問,“也是因為中也嗎?”
“我是咒術師,你說的中也就是你身邊的少年麼?”
咒術師?
阿樹眨了眨眼,問:“咒術師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是要把我抓起來還是祓除掉……”
“都不是。”
夏油傑搖了搖頭,“我隻是想給你一個忠告。”
夏油傑以沉穩而禮貌的音調,緩緩地說。
原來,阿樹能從中原中也身上汲取到生命值,這件事當然不是白給的。
阿樹從中原中也身上汲取到了多少生命值,相對應也要扣除他的生命值,隻不過因為他的力量比常人強大,短時間看不出來。
“要是他是個普通人,早就死了。”
夏油傑說,“希望你能好好考慮這件事,另外我叫夏油傑,可以送你離開,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
“告辭。”
阿樹怔愣在原地。
原來自己這麼做會損害中也的生命。
原來自己……一直在害他。
一陣強烈的不忍湧上心頭。
她不想這樣。
太宰治衝著正跨下機車的橘發少年擺擺手。
“喲,中也,說好要當我的狗……唔!”
臉上瞬間被怒氣衝衝的橘發少年捶了一記。
太宰治生氣地皺起眉:“很痛誒,矮子一見麵就打人嗎。”
中原中也揪緊太宰治的領子,咬牙道:“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廢話,人在哪。”
“嗯你是說哪個人呢。”
看著中原中也氣得不行,太宰治心情好了起來,他喜笑顏開地說:“我說中也,你不是想知道失落的記憶嗎?我可是有個好方法哦。”
太宰治將中原中也帶到離牢房不遠處的監控室。
顯示屏上有兩間房,一間坐著白瀨,一間坐著阿樹。
阿樹正被手電筒照著,完全現形在所有人麵前。
太宰治笑眯眯地說:“我告訴他們,隻能讓你救一個,想必他們會說出你真正想聽的,啊,當然是騙他們的,隻要中也好好成為我的狗,我是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