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礙眼的蛞蝓,終於重新獲得跟阿樹單獨相處的甜蜜空氣,太宰治覺得心情舒暢很多。
連上台階時的腳步也十分輕快,直到兩人一起走到家門口……
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口,銀發男人衝他們揮揮手,爽朗地笑:“回來啦,下次記得叫上我啊。”
走了一個,又來一個,真是沒完沒了。
太宰治剛揚起的笑容又逐漸褪去。
阿樹問:“五條先生,你是在等我們嗎?”
“噔噔噔”
五條悟亮了亮手中的銅鑼燒,“大阪特產,紅豆銅鑼燒哦。”
比起中原中也,五條悟這個情敵都順眼了許多,而且不太能惹得自己生氣。
太宰治心平氣和地笑著問:“又用這種幼稚的方法追宮澤小姐啊。”
五條悟無所謂地聳聳肩,現在他聽了虎杖悠仁的教導,學會以不太誇張的方式追人,例如先隨手買點好東西。
“我可不覺得幼稚,樹醬很好吃的哦。”
阿樹輕輕歎了口氣,和太宰治說:“津島,你先回屋去。我……想跟五條先生談談。”
五條悟揚唇笑:“欸二人時間”
太宰治臉色一暗,不情不願幽怨地嗯了聲。
在阿樹轉身離開的時候,太宰治猛地拉住她的手腕,眼睛亮晶晶說:“那你早點回來啊,已經很晚了。”
“好好。”
太宰治順手放了個小小的監聽器。
阿樹和五條悟來到了天台。
五條悟背靠在欄杆上,笑著說:“什麼事,是樹醬決定投入我懷抱了嗎”
“不是啦。”
五條悟一直都是一副自信閃光的模樣,阿樹也習慣了。
她抿了抿唇,用小心翼翼不傷害到他的措辭說:“這幾天受到了五條先生的追求,我感覺有點迷茫,因為……”
五條悟掩蓋在眼罩下的眼神暗了暗,他的笑容夾帶著無奈:“因為不熟是吧。”
說不出口的話被對方坦然說出口,阿樹有點尷尬地嗯了一聲。
“這個我當然知道,倒不如說我什麼事情都知道。”
五條悟難得沉靜道,但口氣沒有一絲抱怨或者怒意,他對什麼事都很坦然。
“你沒看到事情全貌,所以你不能理解我,這也是能理解的。”
“什麼……事情的全貌?”阿樹問。
“嗯這個嘛”
五條悟想了想,彎下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臉頰:“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阿樹:……
其實虎杖悠仁提醒過五條悟,追女孩子時不要做太油膩的動作,例如上述,不僅不撩還油。
其實五條悟有時是在用誇張的舉動掩蓋自己心中的難過。
像剛才阿樹親口承認了他們不熟這件事。他就有些控不住。
“哈哈哈。”㊣ωWW.メ伍2⓪メS.С○м҈
見阿樹滿臉寫滿了什麼鬼,五條悟轉而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笑道:“等你發現了端倪再來問我吧,到時候我當然會全部告訴樹醬的。”
“五條先生……”
五條悟伸出手指,俯下身道:“但是呢,因為你不知道所有事,所以不能拒絕我的追求。”
阿樹想了想,堅定地抬頭,“我心中的確有疑惑,而且這疑惑越來越清晰,我會努力去知道的。”
“其實呢,知不知道也無所謂,樹醬保持現在的樣子就很好啊。”
五條悟說。
“因為這樣也很可愛”
阿樹歎氣:“五條先生……”
五條悟笑了笑。
他看人看事一向坦然,除了絕對不會主動告白這是第一準則外,他對感情很坦率。喜歡就是喜歡,就要認真喜歡。
“對了對了,銅鑼燒,一袋都給你。”
五條悟把手上的袋子遞給她,“我排了超久的隊哦。”
“上次買的蛋糕還沒回禮啊。”
“回禮啊,如果真想回禮的話我倒有個好建議。”
五條悟摸著下巴說,思慮之後,雙手插著口袋,彎腰問:“跟我去看場電影怎麼樣?”
五條悟彎唇一笑,銀白的頭發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很奇怪的,和五條悟的相處,就像夜空的清風,明明說話有時油裏油氣,但實則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