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狗一貓的戰爭仍在繼續。
五條悟挑眉:“幹啥?想打架啊?”
中原中也活動手腕哢哢響:“誰怕誰?”
誰打贏就真正贏了似的。
太宰治在心中冷冷一笑,他偏過頭,看到阿樹一臉疲憊無助。聳了聳肩,他上前一步說:“你們要打去宮澤小姐看不到的地方打,晚上風大,一會人都吹感冒了。”
聽到這話,兩人停下了拌嘴,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
太宰治隻說了一句話,這場戰爭就結束了。
阿樹疲憊地回到家中,心裏想著下次可別讓他們撞上了,這類修羅場她真是搞不定。
太宰治給她倒了杯溫水,坐在她旁邊,跟她聊天:“剛才那個叫五條的白毛來了家中待了好久啊,我想是宮澤小姐的朋友,就勉強讓他待著。”
太宰治的本意是向阿樹凸顯自己的乖巧懂事禮貌,誰知阿樹的注意點根本沒放在這。
阿樹說:“這很好啊,津島可以認識些朋友,不然一個人在家裏就要憋壞了。”
沒達到目的還被勸交朋友的太宰治一臉嫌棄,他說:“沒事,我一個人可以的。”
“哪有一個人生活的。”
太宰治淡淡說:“……怎麼會沒有呢。”
他就是啊。
孤身一人的小時候,迷茫無措的少年時期,沉溺在黑暗中的青年時期,埋頭工作的首領時期,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這沒什麼不習慣的。
除了那段她出現的日子。
“我……其實對不起津島,一直說在幫你找家,但還是沒找到。”阿樹皺起眉,“好像線索又斷了。”
“找不到了。”
太宰治露出通透的微笑,曲起食指輕輕刮了下阿樹的鼻頭:“宮澤小姐不用再多費心力了。”
港口mafia。
首領辦公室。
森鷗外笑眯眯地用手托著下巴:“中也君聽說你最近和宮澤醫生走得很近呐。”
中原中也坦蕩承認:“是。”
“哎呀哎呀,這可難辦了啊。”聽到中原中也的答複,森鷗外語氣誇張的說:“你和她走得這麼近,她又是我們的表層員工,萬一我們的秘密……”
表層員工指的是,像阿樹這些不懂港口mafia真正工作的員工。
中原中也說:“請首領放心,這些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跟她說的。”
“別這麼嚴肅嘛中也君,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說,但是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難免她也會發現蛛絲馬跡。”
“首領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自有分寸,但……我不可能會離開她的。”
中原中也微俯身,行禮後,想轉身退出辦公室。
森鷗外叫住了他:“中也君,宮澤醫生可是個普通人,你確定她不會害怕,並坦然接受你的身份嗎?”
“中也君,她可是個醫生,而你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你明白吧。”
中原中也目光閃過一絲動搖,他攥緊了拳頭:“多謝首領提醒。”
“愛麗絲醬,你說怎麼辦呢我又不想棒打鴛鴦,畢竟中也這個萬年單身漢,很難才找到女朋友的吧。”
森鷗外扯了扯愛麗絲的蝴蝶結。
“放開我,那林太郎就別使壞主意啊。”
“這樣的話,就隻能讓宮澤醫生一同沾染黑暗了。”
森鷗外覺得自己十分大度。
“林太郎是壞人!”
森鷗外笑著說:“我這也是讓宮澤醫生看到中也的另一麵嘛,男人啊是不能看表麵哦。”
“今晚要加班?”
阿樹有些驚訝,她來港口物流公司上班幾個月了,第一次知道晚上居然要加班!
來布置任務的黑衣人點了點頭,嚴肅地說:“今晚有個重要的任務,必須請宮澤醫生出場,而且千萬不能和其他人說。”
阿樹問,“需要帶些什麼嗎?”
難道叫自己出席酒局?
“不需要,隻需跟我們來就行。”
神神秘秘的。
晚上。
畢竟是工作,想不通的樹醫生還是帶上了她的藥箱。
跟著指示,阿樹坐上一輛黑車,不久後,車開到了港口。
港口停著數不計數的巨輪,起重機,正在進行運送物資的工作。
“這是港口吧,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呢?”
坐在她旁邊的下屬說:“宮澤醫生也許不知道,我們港口物流公司承包了大部分的貨物運輸。”
“嗯,這些我入職時麵試官已經跟我講過了。”
原來是公司業務科普介紹嗎?
“他大概沒細說我們具體是運些什麼,不如說他也沒了解到我們公司的核心。”
黑衣人將車停穩:“是口口、口口等物資……”
怎麼會是違法物資!?
阿樹愣了愣,耳邊傳來響亮的槍聲,啪地一聲。
車窗被飛馳而來的子彈擊得粉碎。
黑衣人倒是見怪不怪,繼續淡定地說:“這才是我們真正的業務,以及你認識的中原幹部,作為港口mafia的五大幹部之一,他負責維護貨物運輸的安全,以及參與組織間的對抗,殲滅敵對組織。”
“你也知道的,黑手黨的鬥爭一直存在,而擋住我們前進道路的礙事石子,都會被清理掉。”
一陣陣爆炸聲在耳旁轟鳴,一座巨輪上傳來激鬥聲,阿樹眯起眼睛,在燃燒的煙火巨浪中,看到了穿梭在槍林彈海中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