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輕微笑意:“嗯,那我也很喜歡。”
阿樹:……突然沒話說了。
見太宰治站的太靠外,阿樹伸手,挽過他的背,往裏帶了帶。
太宰治愣了愣,然後彎唇。
兩人站得實在很近,是阿樹抬起頭鼻尖就能輕蹭到他下巴的程度。
阿樹臉微微發燙,她隻好低下頭,看著襯衫裏的鎖骨發呆。
味道,香香的。
碎發垂到太宰治的頸窩,交雜著燙燙的鼻息,撓著他的脖頸,癢癢的。
他垂眸,看著像小鹿一樣乖乖依在他懷中的阿樹,目光漸漸變沉。
阿樹遲疑:“……太宰。”
太宰治回過神,問:“……什麼?”
“是不是發燒了,你有點發燙。”
“嗯……”
太宰治頓了頓,聲音喑啞:“我想應該不是發燒。”
“好、好吧,當我沒說。”
太宰治一笑:“宮澤小姐怎麼變害羞了。”
“哈!”
提到這個阿樹來了精神,“剛才是誰那什麼什麼了,我初吻都……!!”
“哎呀哎呀。提到這個的話……”
太宰治雲淡風輕地說,“準確來說,是宮澤小姐奪走了我的初吻才對,要我講講那時的故事嗎。”
阿樹:!!!
感覺沒臉說話了。
好在雨慢慢小了,太宰治見再逗她可能會把人逗昏厥,就轉身,站回一開始的位置。
大雨已經把他淋了個大半,但他沒有絲毫冷意。
這時,一輛銀白色的加長型轎車緩緩停在兩人身邊。
車門打開,一身西裝的管家先行下車,撐起傘。
接著是另一位高大帥氣的男人出現,鋥亮的皮鞋華麗地踩在地上,發出華麗的聲音,一身整齊筆挺的西裝,男人皺起了眉,眼下的淚痣閃閃發亮。
“嗯?本大爺這是看到了什麼?”
阿樹倒抽一口冷氣,第一反應就是躲到太宰治身後。
太宰治將她擋在身後,聲音冷冷地問:“你是誰?”
阿樹想了想覺得不對,這兩人會起衝突吧。
她連忙又擋在太宰治身前,“跡部君,晚上好啊!”
“跡部?”
太宰治微微一笑,“原來是宮澤小姐的國中同學,跡部財閥家的公子。”
跡部景吾眯起眼睛:“曾任港口mafia的幹部,太宰治。”
“勉強算是。”
太宰治將阿樹拉到懷中,“所以有事嗎?”
這句有事嗎問得就很靈性了。
跡部景吾睥睨的眼神落到了太宰治的手上,語氣不爽:“宮澤,你是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阿嚏。”
阿樹搓搓鼻子,“淋了好一會雨,又冷又餓的。”
太宰治聞言,皺起了眉,低聲:“不舒服嗎?”
阿樹給他使了個我病了我裝的顏色。
“哼。”
同學幾年,早就看穿阿樹小心機的跡部景吾冷哼一聲,“你們上車吧,先送宮澤回家。”
阿樹上車後,跡部景吾對掠過身邊的太宰治毫無感情地拋下話語:“看在宮澤的麵子上。”
太宰治回之一笑:“誰不是呢。”
車必然是無比豪華的類型,冰箱電視一應俱全,但太宰治好歹也曾是港口mafia的首領,看見這副陣仗他還算淡定。
坐在前排的跡部景吾說:“宮澤,車上有你喜歡的零食。”
太宰治瞥過去,臉色沉了沉,感覺自己在哪裏輸了。
心中燃起不爽的怒火,臉上卻覆上幹淨的紙巾。太宰治身體一僵,阿樹正拿著紙巾溫柔幫他擦著臉上的水。
“那個,跡部君怎麼會來?”
跡部景吾瞥了眼後視鏡,板著臉說:“還不是擔心你!?”
“我、我過的很好啊。”
“你過得很好?找了半天才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找到你,也不知道你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如果不是我來……”
“哈哈哈。”
阿樹笑著打哈哈,湊上前問:“跡部君打算呆多久?明天我帶你去逛逛橫濱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