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模仿著路人在街上行走的樣子,開著的店鋪裏也有[隱]在叫賣著,就連正常街上的喧鬧聲也還原了。
他們一見到鬼舞辻無慘出來,立刻停下了手邊所有的動作。
接著拔腿就跑。
就算鬼舞辻無慘再遲鈍也意識到問題了。
“獵鬼人……!”他咬牙切齒,心裏是對自己身份暴露的恐慌。
利用後勤部隊模擬大街上的行人,悄無聲息地將原本在這條街上的普通人給撤離了,也難怪他在茶館的時候完全沒發現外麵的動靜。
提前埋伏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算準了他的行蹤,鬼殺隊已經知道他作為人類使用的身份了嗎?什麼時候暴露的?他們又是怎麼發現的?
鬼舞辻無慘不怕“月彥”的身份暴露,但他還是挺在意自己的臉被看到的。
現在顯然這些獵鬼人已經不光是發現了他的身份,從見到他出來就立刻做出反應,也說明他們已經知道了他的長相。
不過這些[隱]隻是普通人,就算第一時間就準備逃跑也跑不快,正當鬼舞辻無慘打算抓一個人來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時,一把赤色的日輪刀便擋在了他的麵前。
“像這樣與你正麵交手真是像在做夢一樣!”煉獄杏壽郎提刀而立,“鬼舞辻無慘!今天你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
從發現大街上的行人被調換之後鬼舞辻無慘就知道這必然是鬼殺隊的埋伏,但真的聽到對方這麼說,他還是忍不住冷笑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千年以來唯一能重傷他的男人早就死了,以現在的獵鬼人的能耐又怎麼可能殺的了他。
“出現在我的麵前,需要逃的人是你們才對。”鬼舞辻無慘冷著臉,居高臨下又慢條斯理地說著。
與此同時他抬起了手,在他動手的瞬間,身後連接著鎖鏈的錘斧襲來!
岩之呼吸,壹之型。
蛇紋岩,雙極!
與此同時煉獄杏壽郎的刀也動了。
炎之呼吸,叁之型。
氣炎萬象!
“嘁!”果然還有其他柱嗎!
想來也是,千年以來他們頭一次明確了自己的行蹤,布下這樣的陷阱,哪怕是保守估計,也應當是將鬼殺隊所有的戰鬥力都聚集在這裏了。
也就是說九柱應當都在,沒有同時進攻是想搞什麼小動作嗎?
“這樣的程度也想打敗我嗎?”哪怕麵對最強的兩位柱的同時進攻,鬼舞辻無慘也應付自如,“你們隻是白白送死罷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總隱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其他的柱沒有出現必定有什麼計劃,明確知道有埋伏的情況下,身份又首次暴露,鬼舞辻無慘不可避免的有些焦慮。
“沒有人會平白送死,死的隻會是你!鬼舞辻無慘!”
“希望等你死的時候也能這麼嘴硬。”
鬼舞辻無慘不認為自己會輸,如今的鬼殺隊根本就沒有足以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可就算是這樣他也多少產生了不安感,他本就是一個極度敏感多疑的人,為了保證性命安全他可以做出任何行為。
如今鬼殺隊的計劃不得而知,還有柱隱藏在暗處。
這對鬼舞辻無慘來說不光是未知,還是將鬼殺隊一網打盡的機會,他們一直以來都藏的太好了,像這樣集體出現在他麵前又何嚐不是自投羅網。
鬼舞辻無慘立刻做出了讓鳴女將上弦全部送來這裏的決定。
然而就在他升起這個念頭的同時,由鬼之始祖的血脈構建的對於其他鬼的控製權,被切斷了。
“!?”
幾乎是瞬間他就失去了對所有鬼的感知,原本構建出來如同蛛網般的聯係如同被一鍵刪除了一般,那一刻鬼舞辻無慘甚至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他一個鬼。
這對於不完全掌控其他的鬼就無法安心的鬼舞辻無慘無疑是巨大的變故。
哪怕是存活千年的鬼舞辻無慘在這一瞬間也顯露出了震驚和動搖。
對於柱而言,這就是絕妙的機會!
以宇髄天元的肆之型響斬無間造成的大麵積麵對鬼舞辻無慘的爆炸為掩護,速度極快的蟲之呼吸緊隨其後。
蜂牙之舞,真曳!
特殊附帶倒鉤日輪刀以極快的速度刺入鬼舞辻無慘的眼睛,刀身內部一早就準備好的解藥瞬間注入鬼舞辻無慘那僅有的傷口。
被傷到的鬼舞辻無慘暴怒,蝴蝶忍卻早在完成這一動作之後立刻棄了刀,少了一步拔出的動作,她以更快的速度撤開,同時鬼舞辻無慘攻來的黑血枳棘被富岡義勇的拾壹之型擋下了大半。
雖然中了藥,但是藥效並沒有那麼的快,水之呼吸擋住的僅是部分,富岡義勇身上依舊出現了不少的傷口。
鬼舞辻無慘捂著被捅傷的左眼,他也意識到了那把日輪刀將什麼東西注入了他的體內,要不然他不會直到現在傷口還沒愈合:“卑鄙——!”
“隻有你沒有資格說這個!”沒有了日輪刀的蝴蝶忍隻能暫時退居後方,聽到導致了那麼多不幸的罪魁禍首說出這樣的話,她忍不住青筋直冒,“今後不會再讓你有傷害別人的機會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要親手殺死這個混賬,可是無論排練多少次,以她的速度依舊不能在拔出日輪刀的情況下全身而退,而想要讓刀匠提前準備第二把她慣用的日輪刀也來不及在今天之前完成。
很遺憾的,完成了這一步的蝴蝶忍已經無法參加剩下的戰鬥了。
但鬼殺隊的意誌並非是指單獨的某一個人。
鬼舞辻無慘根本無暇去管這個女人說了什麼,
他發現自己與其他鬼之間聯係斷了的真正原因了,天空之上籠罩著一層肉眼無法輕易識別的金色穹頂,隔絕了鬼舞辻無慘控製其他鬼的,正是那個東西。
穹頂之下,鬼舞辻無慘看到了那個沒被他放在心上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