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九月開學,蕭橦帶著呆呆返回麗城。
錄取通知書是楚清秋幫著拿回家的。
一進臥室,書桌上躺著的快遞文件袋還有沒開封,不似平常的地球藍,封頁的正紅色和燙金字體看起來喜氣十足。
她把行李放下,把文件袋拿到床上,慢而仔細的撕開封口,把錄取通知書拿了出來。
淡紫色調係的設計上,印刻著學校標誌性建築和校長簽名公章。
蕭橦,江城大學外國語學院英語係翻譯專業。
隨著錄取通知書一起來的還有新生手冊和學校地圖等等。
不知何時,楚清秋走了進來坐在床邊,蕭橦把錄取通知書遞給了她。
楚清秋拿在手裏,輕輕撫摸著上麵的紋路,平時那股子老小孩的勁散得一幹二淨,顫巍著身形說:“江城大學也是百年名校,要好好學。”
“嗯。”
蕭橦跪坐到楚清秋身邊,把頭放在她的腿上躺著,攬著她的腰撒嬌。
蕭橦閉目聞著楚清秋衣服上的皂香,淡淡的梔子味中夾雜著薄荷的味道,是她一直以來最喜歡也最令她心安的味道。
楚清秋輕輕撓著蕭橦的後背,一如小時候一般,哄著她漸入夢鄉。
臨行的前一天,雲景從江城趕來了。
雲景是江城人,蕭橦要去江城,他自然要擔起照顧蕭橦的責任,這次是來把她接回江城他們的家裏。
也因此,蕭橦要帶的行李也不多,收拾起來也很快。
楚清秋把蕭橦去部隊那段時間收到的,寄給蕭橦的快遞從房間裏拿了出來,一個紙箱幾乎快要裝滿了。
蕭橦隨便翻看了幾眼,都是一個地址郵過來的,她知道是誰。
雲景本來打算將楚清秋一起接過去,但是楚清秋這次拒絕得很徹底,還讓蕭橦把呆呆瓜瓜一起帶走,還她一片清淨。
遊說無用,也就作罷了。
出發前,雲景和楚清秋說會多和蕭橦一起回來看望她。
那一刻,楚清秋心裏說不出的失落,她的蕭橦已經長這麼大了。
從麗城蕭家到江城雲宅,不堵車的情況下驅車不到兩個半小時。
蕭橦坐在副駕,呆呆和瓜瓜相互依偎,躺坐在後座上,除了輕慢的音樂聲外,幾乎沒有交談。
車在雲宅麵前穩穩停住時,蕭橦才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見自家姑娘還有些半夢半醒,雲景有些忍俊不禁,側過身湊到蕭橦身邊,伸手解開了她的安全帶。
雲景下車後把後座的車門打開,呆呆自己跳了出來,瓜瓜看著陌生的環境有些害怕,瑟縮著不肯下來。
哄了好一會兒無果,最後還是雲景伸手抱它才把它帶下來。
瓜瓜把腦袋塞在雲景的懷裏,時不時喵兩句,平日窩裏橫的威風的架勢全然不在。
身上的瓜瓜安撫好了,雲景轉身去看蕭橦的時候,她垂著腦袋又睡了過去。
雲景悶聲失笑,胸腔地振幅引得瓜瓜不滿,伸出爪子緊緊地摳著他,越漸大聲地喵叫起來。
雲景趕緊摸了摸瓜瓜的腦袋給它順毛,像抱小孩子一樣,單手摟著它,讓它站在他的手臂上,騰出手來開門。
蕭橦戴著耳機,睡得昏昏沉沉。
雲景克製住想要去觸碰她臉頰把她叫醒的衝動,手放在她的發上揉了揉,聲音輕柔叫她。
“蕭橦.....橦橦.....”
蕭橦摘掉耳機,悠悠轉醒看向雲景。
他將手從車外遞向了蕭橦,眼角彎彎,笑得俊雅溫柔,聲音溫柔地像微風輕撫,說:“我們到家了。”
門口早已有人候著,是一位年近五旬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