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軍訓集合算是和教官互相認識,認識完了就坐在原地唱歌聊天,十點一到就就地解散。
之後幾天的軍訓內容都相差無幾,軍姿、分列式、正步、跑步、唱軍歌等等。
練完之後按班集體去食堂吃飯,然後午休,再繼續軍訓,再吃飯再軍訓,等到第七天正式拉練結束軍訓。
第六天晚上,教官拉著一個拖杆音響和麥克風過來,帶著學生們一起唱軍歌,不少會唱歌跳舞會才藝的男生女生都上去表演。
夜晚燈光昏暗,學生們拿著手機打開閃光燈,隨著歌曲節奏、歌詞內容搖晃著,畫麵洋溢著斑斕青春,美好又讓人心動。
第七天上午,拉練正式開始。
全校新生按院、按係、按班排列陣型,從學校南門伊始,在校外繞行至到北門結束,共計十五公裏。
各班的教練都在各班第一列前麵帶著隊,因為身高,蕭橦又站在了最後一排,跟著大部隊慢悠悠的跑著。
拉練是跑一會再徒步一會兒,雖然拉練要跑的距離有些遠,但好在學校還是有良心,沒讓學生負重,身上隻掛了一個行軍壺和斜挎包。
就是這樣,也有不少女孩子受不住,漸漸地慢了下來,脫離了隊伍。
不過也很容易理解。
高中三年的時間都用來讀書了,不少學生連體育課都是帶著作業書本,為得就是解散後自由活動的時候可以多背一些,多記一些,高考分多拿一些,疏於運動、體能差一些也很正常。
讓蕭橦難受的不是拉練長跑,是水。
她另外帶了一瓶礦泉水喝沒了,水壺裏的水也快喝沒了,而這拉練的距離還沒過半。
拉練走的鄉間小道,少車,離鄉村自建的住房也遠,更別提賣水賣小零食的小商店了。
蕭橦搖了搖水壺,聽著水壺裏的回音又估算了下距離,默默地心裏給自己鼓了個勁,應該能撐下去。
又跑了一會兒,不少同學已經掉隊,喘著大氣在後麵跟著走了。
蕭橦一心想著水,為了轉移注意力,她時不時看下路邊的景色,連身邊的人什麼時候換成了慕南山,她都不知道。
慕南山叫了蕭橦幾聲,都沒見她應聲,見她旁邊無人,這才進了隊伍。
“蕭橦。”
慕南山聲音大了些,蕭橦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在這兒?你隊伍呢?”
慕南山沒著急回蕭橦,把自己的行軍壺遞給蕭橦:“給你,怕你沒水了。”
蕭橦沒接,問:“那你呢?”。
“我還有。”慕南山從軍訓服的衣兜裏掏出了還剩半瓶的礦泉水瓶,在蕭橦麵前晃了晃:“我們院的隊伍在前麵,我過來看下你。”
“這麼熱你夠嗎?”蕭橦有些擔心。
“沒事兒,我可不是水娃娃,喝不了多少。”慕南山嘴角上揚,笑著調侃著蕭橦:“拿著吧。”
“水娃娃”三個字一出來,蕭橦也綻開了笑容。
那是王玲妤給她取的外號,別人一天八杯水,她一天得十二、三杯,經常笑話她讓她多出點水費,班裏的桶裝水,三桶有一桶半都是她一個人喝的。
蕭橦也不推辭,給慕南山道了個謝,接過水壺。
有些重量,也聽不到水晃動的聲音,是滿滿一壺的水。
蕭橦從衣服袋子裏拿了一根巧克力棒遞給慕南山,見前麵的隊伍又在加速衝刺了,她讓他先往前跑跟上隊伍。
說來也是奇怪,拉練過了半程,跑了差不多九、十公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時候,蕭橦注意到前麵的路口處有個麵包車在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