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老爺子心裏感慨極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端著酒杯子一杯倒給自己,一杯倒給蕭橦,說了句:“話都在酒裏,都在酒裏。”
雲景和沈蘭夫婦偷偷偷笑起來,難得看老爺子這副模樣,沈蘭心裏爽快極了,也拉著蕭橦喝酒。
一杯接一杯,最後散桌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微醺,隻有蕭橦一個人醉得不輕。
桂花酒雖然是自己泡的,可是用的是度數極高的白酒,再加上密封多年,發酵後更是醇香,辛辣又甘甜。
蕭橦少有喝白酒,雖然白酒杯小,但接連的一杯又一杯,後勁來了確實上頭。
蕭橦被雲景扶回房間,今天下午書房裏雲景的那一番話後,沈蘭知道蕭橦性格,原本要幫蕭橦換衣服的,可誰知蕭橦拽著領口死不鬆手,怎麼哄勸都沒用。
雲景拿著蕭橦的水杯接了一大瓶水上來,聽見動靜想了一下便和沈蘭說等明天蕭橦醒了自己換,讓沈蘭先回去休息。
想著雲景在,又是他喜歡的人,肯定也會好好照顧,沈蘭也就安心地把門帶上下樓了。
蕭橦喝醉了很老實,除了碰她衣服外,基本上可以說得上是任人揉捏了。
雲景把蕭橦扶坐在床上,窗外雨夜的淅瀝聲像極了催眠曲。
一如那天蕭橦照顧“醉酒”的他一樣,把水杯的蓋子摁開,遞到她的手裏,聲音耐心溫柔:“橦橦喝水了,不然會難受的。”
今天呆呆和瓜瓜格外的乖巧,進了蕭橦的屋子就在窗邊,蜷縮著的蜷縮著,躺著的躺著。
蕭橦眯著眼睛把水杯往嘴邊放,微伸著小舌頭找了半天吸管才叼住,咕嚕咕嚕的喝著。
約莫著是喝飽了,蕭橦把水杯一推,滋溜一下枕在了枕頭上,鑽進被窩裏。
雲景注意到蕭橦的襪子沒脫,一邊哄她,一邊伸進被子裏握住她的腳給她脫襪子:“橦橦,襪子要脫了才能睡覺哦,你乖一點,我幫你脫。”
雲景剛脫了一隻腳,準備去脫另一隻腳,就被蕭橦連踹了兩下手臂,雲景失笑,即使挨了踹也幫她把襪子脫了。
雲景進了洗浴室清洗了一下手,鏡中,他眼睛微紅,打開水龍頭用手捧著水給自己洗了一把冷水臉,額前黑色如墨的頭發沾染了些許濕意。
“橦橦?”雲景坐回了床前,叫著蕭橦,蕭橦沉沉睡去沒有反應。
雲景伸手將蕭橦翻了個麵,讓她仰躺在床上,幫她把被子搭好放在胸前,他又叫了她幾聲。
蕭橦呼吸平緩,領口隨著呼吸起起伏伏,依舊沒有反應。
雲景承認,他又不想當人了,趁著蕭橦醉酒又再次奪走了她的呼吸。
先是小心試探,親吻著她的額頭,接著是臉頰,應該是他的頭發掃過她時她覺得癢,無意識的撓了幾下,之後又再無反應。
雲景身體有些緊繃,理智和情感在拉鋸,最後敗於情感。
他再次小心翼翼的用唇碰著蕭橦的唇,觀察著她的表情,再又試探著用舌勾勒舔坻著她的唇形,輕輕吸吮,吻咬著她,然後......吸住了她的舌頭,一舉侵占了她的呼吸。
到底還是顧念著蕭橦醉酒難受,也怕她醒過來的怒火和指責,吻淺嚐截止。
雲景的舌退了出來,又在蕭橦的唇上廝磨了一會兒,把頭埋在了她的頸間,輕輕的吻了一下。
再抬頭,雲景的眼睛因為□□紅得更甚,他理著她額前的發,漏出她的臉頰,呢喃道:“舒婷的木棉樹嗎?”
《致橡樹》
——舒婷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你;
.........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樹下,
葉,相觸在雲裏。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
...........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裏:
愛——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門關了,雲景出去了。
蕭橦扶著額頭慢慢坐了起來,伸手打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燈,去拿被雲景放在上麵的水杯喝水。
她醒了,是被雲景吻醒的。
蕭橦有一定酒量,但這桂花陳釀是真的醉人,最開始是真的醉了,甚至也真的睡著了。
雲景初時吻她,她完全不知情,直到雲景探了舌,勾住了她的,甚至緩慢輕柔地吸吮,她缺氧,感知到了身體的異動,但是她不敢睜眼,不敢亂動。
這是雲景的家,而且沒有驚動呆呆狂叫示警,也就隻有雲景了,除了雲景也沒有人會這樣對她。
她忽然想要試探一下雲景,她醉成這樣,喝了酒的雲景能做到哪種地步,所以放鬆著自己,默默承受著,假裝自己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