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上下打量著雲景,忽而出聲道:“雲弟妹……”
雲景:“……”
蕭橦偏過頭:“?”
蕭唯還沒發覺不對勁,他看了眼蕭橦和雲景道:“怎麼了?不對嗎?”
蕭橦一時無語,道:“沒,你繼續。”
“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喝個酒,不帶橦橦,就我們兩個。”
蕭唯笑嘻嘻的,排擠蕭橦不說,還要當麵排擠。
雲景覺得蕭唯有問題,似有什麼陰謀,於是說:“你問問木木,她讓我去我就去。”
蕭橦板著臉,對雲景說:“去。”
然後朝蕭唯道:“三千加七千,少轉一分錢我就和爸爸告狀說你欺負我。”
蕭橦又對雲景說:“酒錢讓他給。”
該順毛的時候雲景絕對給蕭橦順得服服帖帖的,他眉眼彎彎,補充道:“好,打車費也讓哥哥出。”
蕭唯:“……”
剛結婚胳膊肘就拐成這樣了?他這個妹妹算是白養了。
蕭情睡了很久,醒過來的時候蘭宇眼淚汪汪,哽咽得不行。
“阿情,你終於醒了!是女兒!怎麼是女兒?怎麼會是女兒?我不想要女兒!”
蕭天雲聽到這話,差點一拳砸到蘭宇臉上,辛虧被眼疾手快的蕭唯和雲景攔住了。
因為蘭宇下一秒就開始哇哇大哭:“女兒要結婚要嫁人的,阿情!我們的女兒不能結婚!我不要讓她結婚!”
這話簡直捅了蕭天雲的肺管子,當下腦子一熱,收手的時候力道沒收住,後肘一個橫掃,蕭唯在部隊多年,很警覺的躲開了。
可憐了雲景,早上被老婆掀翻在地上,中午下巴又受了嶽父一記悶肘,直接把他打到牆上直不起腰。
蕭天雲還沒反應過來,腦子裏全是蘭宇的話,他喊道:“對!不能嫁女兒!要讓女婿入贅!蕭家和蘭家的的女婿都隻能入贅!”
要不是雲景的模樣太慘了,蕭唯真的想叉著腰大笑兩聲,他憋著笑趕忙去扶雲景。
“弟妹!弟妹!你沒事吧弟妹?”
然後朝蕭天雲嚷嚷:“爸!你看看你!你把弟妹打牆上了!”
雲弟妹:“……”
蕭天雲叉著腰朝蕭唯吼道:“你別一天到晚胡說八道挑撥我和你媽的感情,你哪來的弟弟,哪裏來的弟妹!”
蕭唯一怔,茫然道:“雲景啊,他不是弟妹嗎?”
蕭天雲因為蘭宇鼻涕橫流地說出了他心裏的真心話,當下對雲景的不滿到達了頂峰,可又不能平白無故地罵人家。
剛好逮住蕭唯的錯處,蕭天雲立刻泄憤痛斥道:“放呆呆的狗屁!他是你妹夫!你妹夫!橦橦是你妹妹不是你弟弟!老子和你媽媽還要糾正你多少年!”
蕭唯:“……”大意了啊。
接著蕭天雲跟川劇變臉一般笑成了一朵花,攙著雲景往病房裏的椅子方向走。
“賢婿!賢婿!把你打了是爸爸不對,爸爸剛剛不是讓你入贅的意思,爸爸隻是說說而已,爸爸很開明的,你多和爸爸釣釣魚你就知道了。”
雲賢婿一手扶著老腰,一手扶著不知道脫臼沒脫臼的下巴,心裏想的卻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命硬不硬,還能不能活到和嶽父釣魚的那個時候。
蕭橦把剛買回來的水放在地上,走到被蕭天雲罵懵了的蕭唯麵前,搖了搖頭拍著他的肩膀道:“又被爸爸罵了吧,你說說你,我都多少歲了,一會兒媽媽知道了還得罵你。”
葉雨涵踩著高跟鞋站在門口:“嗬,我已經知道了。”
葉雨涵把蕭天雲和蕭唯都叫出了病房外讓他們一排站好,蕭橦扶著雲景去掛號,隔得老遠都自家老媽柔柔的聲音訓斥她爹和她哥,心裏默默地為他們默哀了三秒鍾。
楚清秋等三位長輩對此見怪不怪,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雲景沒什麼大問題,養了三天,下巴上的烏青和後腰上的淤青基本上都散沒了,隻是連累蕭橦做苦力,一天三次抹藥次次不能拉下。
雲家人來看望過蕭情後回了江城,雲振業工作離不了人,雲世宏也需要去醫院複查,蕭天雲和葉涵也就沒有多留他們再待幾天。
眼見著自家“弟妹”傷好了,蕭唯就開始慫恿他出去喝酒了。
基本上白天蕭橦都要去醫院陪一陪蕭情,下午才會回來,雲景這個妻奴天天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