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日一般,蕭橦結束軍區工作,帶著呆呆開車返回家中。
鞋櫃裏擺放著雲景今天穿出門上班的鞋,他已經回家了。
廚房裏不見他,蕭橦回臥房洗了澡換了居家服。
她坐在梳妝台前,頭發擦得半幹卻沒有吹,拿出手機給雲景打電話。
意外的是,電話沒接。
蕭橦是在書房找到雲景的。
推開書房門的那刻,一屋子的煙味瞬間撲鼻而來,蕭橦曾經抽過很長時間的煙,現下卻被這股濃鬱的味道刺激得喉嚨發癢嗆了幾聲。
可想而知,煙味有多重。
蕭橦隔著煙霧看清了雲景,她走近。
他拿的煙是她的,那次孕檢後她時隔多年再次碰煙,除了電子煙,還有薄荷味的女士香煙和極其辛辣的煙。
她隻抽了那個下午,情緒崩裂無處宣泄時,隻有煙酒才能緩解她心理上帶給身體上的疼痛。
後來煙去哪裏了,她沒找,也沒問。
最後一次碰煙是她槍傷住院和羅炎碰麵的那天,分析軍情和後續布局時談及雲景,羅炎看破了她的焦躁遞給她的。
曾經備戰軍務或訓練結束後,羅炎無數次遞煙給她,在醫院的那次是她唯一接下的一次。
原來她帶回家的煙沒被丟,是雲景收起來了。
書房裏丟了一地的煙蒂,書桌上還放著已經喝了大半的紅酒。
他沒抽過煙,抽煙的姿勢生澀不熟練,他看見她,朝她無聲的笑。
蕭橦有片刻的怔忪,回過神來,她想,原來他抽煙淺笑的樣子這麼好看。
眉眼溫柔,帶著無形的勾人和撩,薄唇上揚,微啟吐煙時頹靡性感。
書房窗戶緊閉,窗簾拉得密絲合縫,不透一絲光亮,蕭橦看了一眼,從書桌前走到窗邊,伸手拉窗簾開窗戶透透氣。
她剛伸手抓住窗簾,還沒來得及掀,就被雲景拉了一把。
她心一緊,手一鬆,跌進了他的懷裏。
雲景低聲笑著,抽過煙的嗓子有著不同於其它的沙啞。
他摟住她的腰,把她側過來,讓她坐在他身上麵對他。
雲景輕蹭著蕭橦的鼻尖,輕輕道:“蕭木木。”
熟悉的薄荷香煙混雜著紅酒醇香的氣息,蕭橦放輕了呼吸,似怕驚擾到他。
“嗯。”
她又問:“公司破產了?”
父母安康,爺爺健在,除了這個,蕭橦想不到什麼事能讓他碰煙。
雲景笑意更甚,他的唇靠近她的,一字一句吐字間,如翠鳥掠湖,時離時碰:。
“嗯。破產了你還跟我嗎?”
真的破產了啊。
蕭橦想,要不然等她退伍以後,幹脆改行去江城湖畔擺攤算卦,應該還能掙不少錢。
“破產了就破產了。”
蕭橦微微偏過頭,她不在乎這些事,或者說想得通。
沒有人可以一帆風順終老,遲早都要和坎坷狹路相逢,還不如早點
她淡聲帶著輕哄,道:“三十歲重頭再來都行。”
“你會陪我嗎?”雲景把她的臉正了回來,對上她的眼,彎著眉眼問她。
“我嗎?我....”
不過一秒,他的唇帶著狠意落在了她的唇上,阻隔了她的話。
他攻勢來得突然猛烈,蕭橦隻覺得被他勾住的舌,已經被他吸吮得發麻。
頭被他手掌壓住,她退而不得,想掙開他,他另一隻手繞過她的後背禁錮了她的肩,被他更用力的迎上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