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華國江城國際機場。
“各位觀眾朋友你好,我是華國電視總台記者周文靜,這裏是華國江城國際機場,目光所及,一架從……”
機場內,不少懸掛采訪證的記者和攝像師正在緊張有序的做現場報道。
飛機緩緩推進,艙門開啟。
一個個頭戴藍色貝雷帽的維和士兵從中東黎巴嫩歸來,完成六月一次的輪換交接,載譽而歸。
蕭橦和羅焱走在最後麵,接過送來的鮮花後,和領導握手交談,程序化的流程,心裏卻暖似朝陽。
異國的日子再好,也抵不過華國鄉野裏的自家的茅草屋好。
“喂!喂!”羅焱看向遠方,眼眸微眯,撞了下蕭橦的手臂和她交頭接耳:“那是不是你家那位大爺?騷包的我都快不認識了。”
蕭橦順著羅焱的目光看去。
喲,還真是她家那位雲大爺。
悶青色的短發,白色刺繡襯衫、黑西褲小白鞋,手裏還拿了一捧粉紅色玫瑰花。
隔著人群,蕭橦朝雲景彎了眉眼,小動作不斷,示意他離遠一些等她。
捕捉到蕭橦的小動作,雲景忽然低聲淺笑起來,眸裏溢起了流光溢彩的星光。
人群漸漸散去,雲景迎了上去。
羅焱很有眼力見的把蕭橦手裏的花拿走,走到一邊。
於是,蕭橦手裏的花變成了那捧粉紅色玫瑰。
“蕭木木……”雲景把手覆在她的貝雷帽上,輕輕搓了兩把,一字一頓:“歡迎回家。”
蕭橦心裏很高興,笑得有些傻乎乎的,看得雲景眸色漸沉。
他不自覺微舔了下唇,用下巴磕了她的帽子,輕笑問:“蕭木木,我可以親你嗎?”
許久不見,一見就問這樣親密的事,蕭橦耳朵一紅,心裏一急,說話開磕磕巴巴:“不、不可以。”
她吸了口氣,把舌頭捋直,笑得近乎撒嬌:“穿了軍裝,不可以哦。”
“行。”雲景好脾氣的應她。
蕭橦和羅焱等人打了招呼拎了行李,雲景帶著蕭橦驅車回家。
蕭橦問:“蕭悅景沒來?”
“在惠園。”雲景說:“不想讓他來。”
蕭橦疑惑:“為什麼?”
“他要爭寵。”雲景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幾下:“不想讓他和我搶你。”
蕭橦:“......”
回了別墅群,連呆呆瓜瓜都不在,一問雲景,他也說在惠園。
隻有兩人在的家裏,廚房炊煙嫋嫋,餐桌上簡單三兩飯菜,平淡的家常味,卻是最蠱人心。
收拾完所有,還沒到晚上,雲景就把人拐到了床上。WwWx520xs.com
他吻過她脖頸上的細汗,勾走了淡淡的薄荷香氣。
“想我了嗎?”雲景含住她的耳垂,聲音低沉曖昧。
“想……”
雲景輕笑了幾聲,又問:“是心裏想?還是哪裏想?”
不待她回答,雲景吻上了她的唇,廝磨間緩聲道:“我想你了,很想,心裏想,身體想,哪裏都想。”
異國異鄉,還是帶著戰亂紛爭的危險之地,雲景想她,但不能去找她,他想見她,又怕見到她。
好在,她終於平安歸來。
跟著她一起走了的那顆高高懸起的心,終於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時隔半年的夫妻相見,雲景瘋得不像話。
他說:“蕭木木,尼泊爾文化雖然好,但重婚罪犯不得,你有我就夠了,再多一個人你吃不消。”
時鍾緩緩推進,指針慢慢指向了十二點。
一樓的客廳沙發上,汗水沁濕了蕭橦的短發。
她微抬下巴,紅唇微張,喘息稍微平複,雙手環在了他的脖上,顫著音:“阿景,生日快樂。”
八月十六日到了,今天是雲景三十二歲的生日,她趕回來了。
雲景啄了下她的唇,輕笑道:“蕭木木,我要拆禮物了。”
第二天被拆得差點沒下得了床的蕭禮物,在心裏罵了很久羅焱,好好的提什麼斯坦和尼泊爾,雲景較真到用實際行動,身體力行的向她證明,光他一個人她都吃不消。
衣服是雲景幫她穿的,穿了一半才發現穿成了常服,第二次才穿對。
雲景把蕭橦穩穩的送到了軍區門口,她靠著窗戶還迷迷糊糊地打瞌睡。
解開安全帶,雲景輕聲喚了她一聲,離近了,才看清她眼睫顫抖又顫抖,看樣子意識還在醒和不醒之間苦苦掙紮。
雲景唇角微揚,惡作劇一般,學著車站報幕:“尊敬的蕭木木旅客,尼泊爾站到了。”
她眉頭輕蹙,不自覺嘟囔了一句。
雲景彎了眉眼,身體越過,靠近她的耳邊,壓低聲音,緩緩道:“蕭木木,斯塔來嫁你了。”
這句話背後的深意讓蕭橦瞬間一個激靈,朦朧的睡衣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猛地睜開眼,還沒回過神,隻無意識的擺手道:“不娶不娶!我不行,我會死,我娶不了!”
雲景被她的反應逗的悶聲直笑,他攬過她親了一下,把她柔軟的黑發揉得亂糟糟,道:“嗯,尼泊爾的男人娶不得,隻要我一個就夠了。”
好一會兒,蕭橦才徹底回過神來:“呆呆呢?”
雲景問:“呆呆也要一起來?”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直愣愣看他:“不……不需要一起來嗎?”
完了,雲景想,這次要羅焱再笑話她,他怕是兩個月都見不到她了。
雲景把她送到門禁哨崗,把她的杯子遞給她,道:“你先進去,如果呆呆要來你給我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