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傅靳言抵達酒店後,吩咐魏萊去辦事。
“晚年在M國,不管花多少錢,買兩幅大小一樣的畫。”
“好的,傅少!”
奶奶和外公都喜歡晚年的畫作,這次來M國出差,他順便買兩幅畫帶回去。
傅靳言單手插兜走進帝豪酒店頂層套房,清冷地看向沙發上的白發男人,傅義。
傅義搖著手裏的紅酒杯,麵色淡淡地低喃。
“靳言來了,聽說老夫人病情加重了,怎麼回事?”
傅靳言抬起黑沉眸子看向不動如山的傅義。
傅家上一輩有三子,傅義排行老大,他父親是老二,再往下他還有個小叔。
傅義雖然是他大伯,但其實是爺爺撿來的孩子。
奶奶對大伯視如己出,比對兩個親兒子還要好。
爺爺去世後,大伯一身孑然地到M國定居,對傅家財產分文不取。
奶奶心有不忍,便把M國的帝豪酒店交給大伯,並留下遺囑等她百年後,傅家家產仍有大伯一份。
後來大伯在M國成立公司,但最近一年資金鏈出現問題,從那時起大伯一夜白頭。
傅靳言沉沉打量著蒼老不少的大伯,波瀾不驚地低喃。
“奶奶想大伯了,大伯何時回國看看奶奶?”
“有時間會回去的。”
傅靳言看著不動聲色的大傅義,目光愈發陰沉。
他這次來是因為查到一些事。
上次駱河給奶奶放血治療,他直覺不對勁,就讓人查了奶奶的血。
結果奶奶體內有幾種金屬含量超出正常的幾十倍。
而奶奶飲食起居一直正常,暫時也查不出來是誰把手伸向奶奶。
但他直覺這事跟傅義資金鏈斷裂有關,傅義為了傅家財產對奶奶下手。
不過傅義對他不鹹不淡,這倒是淡了他心頭疑惑。
傅靳言起身離開,傅義突然喊住他。
“靳言,子遇要畢業了。這小子不願回M國幫我,我又不放心他去別的地方,你幫大伯看著他點,別讓他闖禍。”
背對著傅義的傅靳言瞬間眯起暗沉的眸子,冷冷勾起唇角。
不出他所料,大伯果然另有所圖。
而他並沒有坐回位子,隻是淡淡嗯一聲。
“讓子遇畢業後來找我。”
傅義看著傅靳言冷漠離開的背影,臉上無所謂的表情瞬間崩塌。
他抬手將紅酒杯甩在地上,目光愈發陰狠。
“小崽子,跟我耍威風?要不是公司遇到難題,我會把兒子塞進傅靳言那吃人不眨眼的惡魔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