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心口一頓,腦海裏浮現出婚後的那三年。
清城人盡皆知傅靳言娶了醜媳婦,不敢明麵調侃傅靳言,就背地裏嘲諷她這個鄉野醜妻。
不少看上傅靳言的名媛,直接找到她這兒,美其名曰要給傅少清理眼屎,說的話那叫一個不堪入耳。
“自己長什麼狗德行不照鏡子看看嗎?還舔著逼臉留在傅少身邊!你真以為傅少愛看你這張比糊了狗屎還惡心的臉嗎!”
那三年,她習慣了各種惡毒謾罵。
而傅靳言從來不管,那些女人就變本加厲。
有一次甚至闖進她的家,要給傅靳言投懷送抱。
傅靳言看到家裏的兩個女人,第一反應是讓她滾。㊣ωWW.メ伍2⓪メS.С○м҈
把老婆趕走,留下名媛,還能是幹什麼。
當年的一切曆曆在目,林向晚扯著唇角冷笑。
“來醫院都有人想往你身上撲,很難猜到有人想爬你床?”
“也是。”
聽到傅靳言竟然恬不知恥地認了,林向晚莫名火大,狠狠收緊紗布。
傅靳言擰眉吸氣:“嘶,想殺人?”
林向晚得意地挑起眉頭。
哼,疼死他才好!
護士立即衝進門怒斥:“你怎麼包紮的,沒看到他都皺眉了?”
林向晚甩了護士一個白眼,“你怎麼聽話兒的,沒跟你說出去等會?”
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林向晚了。
不會挨了欺負,委屈自己!
“你……!”
護士氣鼓鼓地看向傅靳言,等他說公道話。
可他卻一聲不吭,任由醜女人蠻橫無理地包紮。
護士氣得漲紅臉,想不明白自己比醜女人差哪兒了!
於是,她又給傅靳言倒了杯水。
傅靳言不耐煩皺眉,“滾!”
護士背脊一涼,嚇得頭皮發麻,忙不迭放下水就出門了。
林向晚端起水杯,調侃傅靳言。
“傅少,小護士特意給你倒的,喝一口嘛!你瞧你一皺眉,人家小護士就心疼得喲!”
“拿開,髒死了!”
傅靳言嫌棄地起身離開。
林向晚卻愣了一會。
是啊,狗男人潔癖相當嚴重,幾乎沒人能近他的身。
所以,她也知道當年想爬他床的人,最後都是一個下場。
滾!
其實換個角度想,他討厭所有靠近他的女人。
而她不是他厭煩的例外。
這麼想,她心裏平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