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競瞪著阮輕暮,冷笑一聲:“我還不信你就是順子,過!”
阮輕暮看看他,嘴角似笑非笑:“你想要,也要不起嘛。”
他揚起手,悠悠地把手裏剩下的牌往桌上一扔:“9、10、j、q、k。二遊出完。”
……
白競的對家男生快瘋了:“啊啊啊啊啊,什麼鬼,百曉生你狙一下啊,怎麼就叫他走掉了!”
他手裏還有一大把好牌呢,秦淵擋不住,捏死阮輕暮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怎麼就叫他們一個上遊、一個二遊,把最終局給打過去了?!
白競蹦起來:“我靠你以為我不想擋嗎?我沒炸彈了。”
傅鬆華目瞪口呆地看著桌上的牌,忽然問了一句:“老大,你、你是故意留順子的?”
阮輕暮身後的黃亞也同樣震驚:“阮哥,你哪來的謎之自信,覺得他一定會留順子給你啊?”
阮輕暮臉上掛著笑,心情頗好,隨口道:“那當然。他絕不會不管我的。”
圍觀的眾人:“……”
媽的,這滿嘴詭異的味道,像是被塞了品種奇怪的狗糧。
秦淵站起身來,略略活動了一下脖子,平靜地回應:“嗯。他最後肯定是順子,而且應該比較大,我拆了牌,組了小順子留給他,是唯一能雙帶雙贏的辦法。”
四周觀戰的男生們呆呆看著他,傅鬆華滿臉茫然:“為什麼肯定是順子,而且比較大?”
不是剩五張牌就是順子啊,這是哪兒跟哪兒?
阮輕暮看他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樣:“你傻啊?前麵都打成那樣了,我除了順子還能留什麼?所有的數字8都出掉了,可是後麵的10、j、q、k都沒出完,假如我是順子,起碼也得是9開頭,肯定接得過去嘛。”
白競大吼:“你怎麼知道8出完了?”
阮輕暮更加詫異了,看著他:“你不記牌嗎?你開局就出了三個8,我出過一對,秦淵出過一對,他自己手裏順子還有一個8,這不就算出來了8張都在明麵嗎?”
旁邊的眾人:“o﹏o.……”
日了狗了,記牌也是常事,可是都是記大小鬼和大牌為主,誰tmd記出掉了幾個8!
秦淵卻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很簡單。”
眾人再度崩潰:“……”
簡單個毛啊!
阮輕暮接話接得無比順溜:“既然我手裏大概率是順子,為什麼不賭一下?”
秦淵淡淡回道:“概率在6070之間,算是大概率事件,不算賭了。”喵喵尒説
傅鬆華怔怔看著班長:“60是什麼東西?”
秦淵皺皺眉:“你不是也提前學了點概率論?簡單的模型帶進去,不外乎是排列組合。牌麵千變萬化,所以隻能算個大概的區間。”
阮輕暮又接話:“模型是什麼鬼啊?看看牌型,再記點牌,就差不多有數了,毛估估多簡單。”
圍觀的男生呆呆地或站或坐,望著兩位大佬。
好半晌,白競才看向身邊的學渣們:“他們在說啥?”
大家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好像是在說中文,可是聽不懂。”
白競幽幽地看著阮輕暮:“阮哥,我覺得秦大佬說的是數學,你說的好像是忽悠。”
阮輕暮笑得有點兒燦爛:“是啊是啊,我是忽悠。靠忽悠照樣贏你個哭爹喊娘,意不意外?”
白競對家那位男生痛苦地指責:“兩位大佬這樣真的好嗎?說好的讓我們呢?55555騙人。”
秦淵站起身來,一臉認真:“讓了,不然你們打不到8。”
阮輕暮一臉讚同:“對,本來到6就該死了。”
白競一頭磕在桌子上,使勁以頭搶地,表示不想說話。
傅鬆華忽然覺得有點懷疑人生。
這是什麼奇幻的走向,到底誰是新手啊?明明是兩個王者開了小號,來組隊虐新手村的青銅菜鳥吧?
摜蛋除了牌運以外,當然要算牌記牌,計謀、心算和記憶力都很重要,他們班長很快就進入了狀況,能運籌帷幄也就罷了,怎麼感覺這位學渣同學也完全不落下風呢?
一定是幻覺,這個軟輕木一定是被學霸的光環普照了,是他們班長帶著他飛呢。
他們班同學自己都說了,他壓根兒就是個大忽悠!!
……
阮輕暮和秦淵從四樓回到106的時候,剛剛趕上熄燈。
摸著黑,阮輕暮匆匆衝了個澡,爬上了床。
秦淵在黑暗裏,靠著牆坐著,看他上來,隨手按亮了那個小充電台燈。
這些天來,兩個人沒有再商量,可是都形成了無言的默契,晚上熄燈後,開著小台燈在床上一起再看一會兒書。
一樓窗戶外麵容易看見寢室裏的微光,秦淵找了一床厚床單,每次熄燈前先再窗簾上加了一層,又細心地把窗戶縫給塞了一圈,這樣十點半後,他們再在上鋪開台燈,宿管大爺也就再難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