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咳嗽了一聲,頭也不抬地向後伸手:“方離把你微信退了,我用一下你的手機。”
後麵發出了一點極輕微的窸窣聲,不知道兩個人在做什麼,過了幾秒鍾,方離才顫著聲音:“阮哥,給。”
阮輕暮看了一眼後視鏡裏臉色紅得不像話的方離,反手接過他的手機:“待會兒你下車還你。”
反正這兩個人也沒空玩手機!
換上自己的用戶名登上微信,他有點意外。
秦淵的對話欄裏,沒有消息。
他趕緊打了一行字過去:“我結束啦!傅鬆華來接我們了,他和你商量的嗎?”
半天,都沒有回複。他有點詫異:這個時間點雖然有點晚,但是也不至於就睡了,更何況和沒有互相說晚安呢!
終於,對麵來了一句話:“嗯,剛剛有點事,看到你們下播了。”
阮輕暮這才鬆了一口氣,笑吟吟問:“看到我舞劍了沒?”
這個人好奇怪哦,居然都不誇一誇自己!
秦淵怔怔望著對話框,終於問:“你學過武術嗎?在哪裏學的?”
阮輕暮一怔。是啊,哪裏學的呢?
“小時候上過一陣兒興趣班,哈哈,是不是還挺像模像樣的?”他心虛地回,趕緊岔開話題,“對了,我坦白,其實我手機壞了,明天我就拿預支的薪水買個手機去晚上別等我微信啦,沒手機和你聊天。”
秦淵輕柔地“嗯”了一聲:“猜到了。”
昨晚就跑到外麵找陌生人借手機,今天還用電腦旺旺和他聊。
他的目光望向了一邊那段反複播放著的mv上:“阮阮,有首歌很好聽,我發你郵箱了。”
阮輕暮輕笑:“好啊,那我明天買了新手機去聽。”
車開到了方離家門口,阮輕暮把手機還給了方離,一抬眼,就看見傅鬆華跟著方離一起下了車,他一陣無語:“……”
瞧這膩歪的!
“車留給你了,接著送你。”傅鬆華衝他揮揮手,有絲難得的沉穩,“路上小心。到家了記得和班長報個平安。”
阮輕暮探究地看著他,想說點什麼調侃的話,終究還是揮了揮手。
秦淵這一晚上,好像很快就入了睡。
精神前所未有的疲倦,太陽穴也越來越疼。頭剛沾上枕頭,就像有什麼沉沉拉著他,往夢境裏飛快墜去。
有一陣子不做那個奇怪的夢了,就像龔醫生說的,大概是隱形的某些壓力太大,現實中他又不懂得釋放和紓解,才會表現在夢境裏。
還是那個夢,還是那個看不清麵目的少年,笑吟吟的、熟悉的聲音。
還是在那個山洞裏,做過好幾遍的、斷斷續續的情節。
身上胸前的毒蛇傷口麻癢難當,肌膚被燒得滾燙。終於,有人輕輕俯下身,微微冰冷的唇蓋在了傷口上,慢慢地吮吸著。
他隻覺得身上又是疼,又是舒服,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的唇才離開了他的傷口,好像幽幽歎了一口氣。
“就該幹脆殺了你,追殺了我這麼久,煩都煩死了。”
他好像掙紮了一下,心裏有點兒清明,卻又動彈不得,身子依舊僵硬,眼睛也睜不開。
忽然地,身邊又忽然更暗了下來,那個少年卻在一片漆黑中,轉過了頭。
猝不及防地,他一直模糊的臉終於清晰地露了出來,眉目精致又張揚,一雙桃花眼盯著他,眼神帶著點好奇,又似乎有點厭棄。
夢境裏的秦源卻忽然胸口如同錘擊。阮輕暮!這個夢境裏的人,是阮輕暮。
夢境越發離奇,沒有道理。對麵的阮輕暮仿佛知道了他在想什麼,微微一笑,臉靠得更近了點兒:“是啊,就是我,怎麼隻隔了這麼點兒時間,秦少俠就不認識我了麼?”
夢境裏的阮輕暮熟悉又陌生,穿著和今天看到的、一模一樣的修身錦衣,頭上束著金冠,神情多了分邪氣,臉上嫣紅,帶著點陌生的色氣。
他慢慢靠近了,將渾身不能動彈的秦源壓倒在了身後的山石上:“你臉上和額頭怎麼還是這麼燙,蛇毒還沒清除幹淨麼?該不是毒血攻心,已經在周身轉了一遭吧?”
冷不防地,他的手指往下輕探,碰到了某處:“哎呀呀,這兒怎麼更燙了,好似還腫了些?……生死攸關,秦少俠想要活命,可就得求我再幫你吸一吸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說一下,後麵的夢是前世沒有的,秦淵自己做春夢而已,當時的阮阮,絕不可能做這些。
飛天歌手含笑,這首歌,隆重推薦大家去聽一下,我覺得,就是為他倆寫的。
不要隻聽歌,一定要看mv,mv特別有感覺。
1995年的老歌,查了一下,榮獲1996年中國音樂電視大賽金獎。
真的真的特別動人。
去聽了。歡迎回來討論,是不是就像為他倆量身定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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