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雖然那玉佩是貴重了點兒,可是秦家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有,也值得那般吝嗇?
若真是看得重,也就罷了。可明明最後收斂他的屍骨時,這位秦少俠還是默默解下了那枚玉佩,又放進了他的棺木中了呀!
可見也不是真的那麼稀罕。……
可是這輩子,他又從哪兒弄來這麼一塊啊?
“我媽的首飾盒裏留下來的。”秦淵送給他的時候,兩個人正在他家的健身房裏,練完了沙袋,一起癱倒在地上的墊子上。
“是她家裏祖傳的,據說傳了好幾輩子呢。她懷著我的時候,和我爸笑著說,要是生個女兒。那就留給女兒做嫁妝;若是生兒子呢,那就將來傳給兒媳婦。”
“靠……那你送我幹嗎?”他躺在墊子上,滿頭滿臉都是汗,一邊呼哧呼哧喘氣,一邊恨恨地問。
“你就是我媳婦呀。”那時候,秦淵很快翻過身,用一個輕柔的吻堵住了他的不滿,好半晌才放開軟成了一攤春水般的他,眼角眉梢都是笑。
見他張牙舞爪反撲過來,秦淵也不抵抗,任由他翻身騎在自己身上,一雙鳳眸默默看著他:“我當你媳婦兒也行的,總之你把玉佩收下。”
……
“叮鈴鈴”的考場鈴聲響了,最後一門理綜考試終於結束,不少學生還在爭分奪秒地寫最後一點,發出一聲歎息或者慘叫。
阮輕暮慢悠悠交了試卷,身邊,黃亞緊張地一把抓住他:“阮哥,剛剛物理倒數第二題,你答案多少?”
阮輕暮搖頭:“別問我,我物理也一般。”
“哪裏一般了,嚶嚶,上次月考你物理都考了全班前三呢!”
旁邊白競伸手拍了拍黃亞,表情沉痛:“親愛的,過去的事就叫它過去吧,往前看。”
阮輕暮從交上去的書包裏找出手機,打開一看,已經有消息發了過來。
“今晚慶祝考完解放,吃小火鍋,他們已經去排隊了,你們直接過來。”
阮輕暮嘴角微微一勾,衝著還在對答案的黃亞他們招招手:“走吧,去食堂。”
外麵的小雪越發大了,考完了最後一場,無論考得好壞,大家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不少,通往食堂的路上湧滿了饑餓的學生,還有人捏著薄薄的雪,冷不防地往人脖子裏塞。
驚叫和笑鬧灑了一路,伴著灰蒙蒙空中飄蕩的雪花。
進了食堂,果然1班的一群人已經占好了位子,傅鬆華帶著幾個男生正在火鍋窗口排隊。
三中的食堂夥食質量也就是一般,可是總有幾個稍微拿得出手的常見招牌菜,平時就是糖醋小排和紅燒大肉圓子最受歡迎,到了冬天,袖珍小火鍋供應有限,就得靠搶。
阮輕暮走到秦淵身邊,自然而然地坐下,伸了個懶腰:“呼坐了兩整天,腰都要斷了。”
秦淵安靜地把拿好的小碗按個分給大家,看了看他,輕聲說:“晚上回寢室,拿熱水袋敷一下。”
阮輕暮斜著眼看著他,眼神有點古怪。
誰來敷?怎麼敷?敷著敷著,大概還要揉幾下,擠在那麼小地上鋪,然後搞不好才會真的閃了腰。
“阮哥考得怎麼樣?”一個1班的男生湊過來問。
黃亞搶著說:“那必須不錯,我們阮哥一路上臉上都笑得可美了呢。”
阮輕暮搖搖頭:“就那樣。感覺越往上,提高越慢。”
那個1班的男生苦著臉:“阮哥,給點活路吧。我們培優班的人一個個死去活來的,也就是保住名次不變,你已經像尖刀一樣插在我們班裏了。還要怎麼提高?”
培優班名義上是可以自由進出,但隻要不是退步巨大,老師一般也都不會輕易把人踢走,但凡有人成績落後一點,那必然是談心、訓導、請家長一起上,死活也要把人救回來。
但是真有人進步到靠近前100,隻要申請,基本都可以調班,整個年級去年一年,培優班插進來四五個成績提升的,唯獨隻有一個人,名次已經進了100以內,卻始終沒進來。
就是9班體委阮大佬。
秦淵在一邊淡淡地說:“嗯,越往高處,提高十分八分都很困難。”
他身邊的1班準學霸們臉都綠了:“老大,您那分數,就別再想著提十分八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