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璉臉色不太好,低聲問:“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那個小啞巴非要亂跑,帶你們去那裏的?你不要怕,直接說實話就好。”
小思泉猛地尖叫起來:“沒有啊!我說過了,是我們自己去玩的,哥哥來了以後,跳下來救我,阮哥哥在上麵拉我,我才上來的……”
魏清璉抿著嘴,心裏根本不信,那兩個男孩子一個冷漠深沉,一個狡猾尖刻,哪裏會像是又這麼好的心。
“那是不是哥哥他們說那邊好看,攛掇你們去的?所以他們害怕了,才急著救人……”
門口一聲巨響,穆婉麗挽著袖子,急衝了進來,伸手就把正在說話的魏清璉扯著領子拽出了門。
門口,秦祝楓臉色鐵青,阮輕暮背靠著牆壁,斜眼看著她。穆婉麗也不給秦祝楓麵子了,瘋了一樣,一巴掌就打在了魏清璉臉上!
“我不當著你女兒的麵打你,就是給你最大的麵子了!”她伸手揪住了魏清璉的頭發,使勁地拉扯著,“秦淵為了救你女兒差點沒命,我兒子為了救秦淵又差點沒命,要不是我們家小樁拚死拚活來回找人,你女兒早摔死了!你還在這裏編排幾個孩子,你到底有沒有心!”
魏清璉平時柔柔弱弱的,哪裏吃過這樣的虧,被穆婉麗這樣按著扯,一頭秀發立刻被揪下來好幾縷,立刻尖叫著哭出來:“你放手,你這個潑婦……”
秦祝楓也不拉架,冷著臉厲聲喝:“你才瘋了!小淵為了救思泉,現在躺在那裏重傷著,你不說去看看,還背後說這些!”
魏清璉嗚嗚痛哭著:“我就是問問,也沒別的意思……”
穆婉麗氣得發昏,趁她不備,又是一巴掌抓過去,在她俏麗的臉上留下了幾道血痕:“你這個賤人!你編排小淵我管不著,反正那也不是你親生的,可是你敢往我兒子和小樁頭上潑髒水,我就能撕了你!”
阮輕暮冷冷在一邊看著,伸手拍了拍他媽的肩膀:“媽,你慢慢打,別停手。我去看看班長去。”
……向陽的單人豪華病房裏,心髒血壓監視器在輕輕跳動著曲線,病床上,一個少年安靜地躺著,身邊的輸液架上,藥劑袋中的液體正無聲而緩慢地滴著下來。
阮輕暮輕輕推門進來,走到了病床邊,靜靜地看著。
病床上的秦源臉色蒼白,半邊額頭上包著紗布,臉和脖頸上都有不少擦傷,已經被清洗好了,看上去一片淒慘,緊閉的眼睛下,睫毛黑而密。
嘖,就算是這樣滿身滿臉傷痕、了無生氣,也照樣眉目英俊,帥得叫人移不開眼睛。
小護士忙著手中的活,看了看發呆的阮輕暮,溫柔地勸:“你也是病人呢,肋骨斷了一定要好好休息,還是回去吧。”
阮輕暮恍惚著笑了笑:“護士小姐,他到底怎麼樣了呀?”
小護士柔聲說:“主要是骨折前端斷了,向內移位,不小心刺破了胸膜,也傷到了一點肋間血管,不過幸好沒戳到肺組織哦。還有,這麼高的地方滾下來,腦震蕩一定會有,但是拍了ct以後似乎不太嚴重,小同學你放心吧,這裏都是很好的醫生。”
阮輕暮怔怔聽著:“是不是我移動他,才加重了傷勢?”
小護士歎了口氣:“要是在正常戶外,那是一定不建議移動的,但是你們那種情形,萬一沒人及時趕到,在雪地裏待一晚上,也更危險。所以你做的也沒有錯。”
阮輕暮“哦”了一聲,半晌又問:“他會很疼嗎?”
小護士瞧了他胸前一眼:“嗯,比你那兒要疼些。接下來的47天,會是最疼的時候,熬過去就好了。放心,實在疼得難受,醫生會給開鎮靜劑。”
阮輕暮慢慢移過去,看了看秦淵的兩隻手。
嘖,好慘的樣子。一隻手正打著吊針,另一隻手閑著,搭在雪白的床單邊,骨節分明,上麵有道道擦傷。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挑了秦淵唯一沒怎麼帶傷的小拇指,輕輕握在手裏。
哎呀,自己的手也好難看,被凍得紅腫得像是根小胡蘿卜,這麼裹著秦淵蒼白的手指,可笑又滑稽。
“喂,好好睡吧,我在呢。”他小聲嘀咕著,低頭溫柔吻了一下那根小拇指,“醒來的時候,我也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已經裸奔了,原先20萬存稿沒了……
所以早上9點更新推遲到12點1點哈,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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