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暮呆了呆,臉燒了起來:“廢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懂嗎?你們這種嬌生慣養、衣食無憂的大少爺就是不行,什麼都不考慮,不如我們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秦淵的聲音溫柔又堅定:“不是的,我也會當家的。”
他好像微笑了一下:“我家的家業,早年也是我媽和我爸一起打下來的根基,我爸把一部分錢做了一個信托基金,說這些都是我媽留給我的。上了高中以來,我經過他同意,先拿了一些出來,做了點投資,通過一些直通etf,投資了一些在海外上市的中概股,收益還行。”
阮輕暮舉著手機,一個沒拿穩,差點砸在自己臉上:“什、什麼叫etf?”
“exchangetradedfunds,就是一種投資標的各自不同的指數基金。沒有時間專注研究具體公司,卻整體看好某類指數或者行業,都可以找到對應的基金。”秦淵語氣平靜,“這兩年中國概念的互聯網企業漲得很好,我買的雖然不多,也沒深挖,可是賺的錢都在我自己的賬上,應該夠我們租房子了。”
阮輕暮:“……”
完球,原本覺得他英語趕超得可以了,現在發現還是不行。這幾個英文詞吧,每一個他都認識,連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他深吸了口氣,嚴肅地說:“秦少俠,我忽然覺得有點不了解你了。你到底除了物理化學數學計算機競賽獎項以外,還有多少隱藏技能是還沒發動的?”
秦淵反問:“你呢,你不是也一樣?除了畫畫作詩舞劍,還有些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阮輕暮怔住了,一時間,沒有回答。兩個人隔著電話,都有點心思輾轉,思緒微亂。
“秦淵……我會的那些,都有點不合時宜了好像。”阮輕暮悵然笑了笑,“你不一樣。”
你才是正常活在這個世界裏的,這一生的際遇已經足夠沉重,就更無需背負血腥的過往,隻用用力奔跑向將來。
“阮阮……”秦淵的聲音有些猶豫,“有時候,我會經常做一些夢,夢見一些不一樣的事,就是你說的那樣,不合時宜,又離奇古怪。”
“是嗎?”阮輕暮竭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些,“做夢就是這樣的,特傻缺,是吧?我還經常夢見你穿著超人的內褲,在天上飛來飛去,我穿著蝙蝠俠的披風,和你一起聯手拯救世界呢。”
秦淵不說話了。好半天,他才聲音低澀:“是啊,都這麼奇怪,也沒有結局。”
自從摔下山崖後,夢中多了很多內容,可是所有的畫麵卻更加淩亂,彼此串不起來,隻要在清醒的時候試著捋一捋,就會無法忍耐地頭疼欲裂。
醫生聽了他的描述後,也隻能猜測是輕微腦震蕩的後遺症,叫他不用多想那些叫他不快的畫麵。
是的,叫人不快,每次在腦海中混亂成一團時,總有些叫人窒息的血紅色漫上所有的畫麵。
不能想了,想多了,會失眠,會精神衰弱起來。
“阮阮……給你看個東西吧。”他先掛了電話,傳了一張圖片過去,小心地像是在獻寶,“他們說,家庭財產要一起管,我把賬號密碼給你好不好?”
阮輕暮瞪著那張陌生的基金賬戶餘額,數了好幾次,才確定了有幾個零。
他歎了口氣:“你這樣不行啊。來學校的路上,我已經做了七八個打工賺錢的預案了,從周末做直播帶貨,到找cos社團和攝影棚做模特,再到商場開業剪彩接活,甚至給方離將來做經紀人,我都想過了,你這麼一搞,我又想躺倒什麼都不幹了。”
秦淵在微信裏發了個小狗躺倒求撫摸的圖片,格外柔軟乖巧:“那就躺倒不動好了嘛。”
阮輕暮盯著這幾個字,忽然醒悟過來:呸,誰躺倒呢!
“做作業,拿卷子!我們要打起精神來,不要聊天了!”他咬牙切齒地叫,“不能叫他們抓住我們學習退步的把柄,懂嗎?”
秦淵躺在病床上,看著小護士給他測了體溫和血壓出了門,慢吞吞地打了一行字:“再說一句,就做卷子。我胸骨受過傷,不能在下麵被壓……在上麵的話,會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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