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青滿意的來,滿意的走。
高士廉很上道兒,居然把這個活兒給攬下來了。
高履行在秦長青離開之後,一臉不解。
“父親……”
“看不出來嗎?”高士廉抿了一口茶。
“孩兒愚鈍,看不出來!”
“秦長青逼著我去收五姓七望的稅,老夫已經和五姓七望對立了。
現在有搞什麼遠洋貿易……為父可以斷定,裏麵肯定夾雜著私貨。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件功績,給為父洗白的功績。”
高士廉聳聳肩,“秦長青這個人,你多接觸接觸是好事,他心裏有杆秤,是一杆很公道的稱!”
“可他現在把您當大奸大惡之人用了,前腳打了扶桑使團,後腳就來找您促成貿易……”
“那也得做!”
高士廉站起身,拍拍高履行的肩膀,“兒子,秋後算賬這四個字你要懂。陛下仁慈,不殺功臣。可下一代帝王呢?你能保證李唐的皇帝,都是寬宏大度的天可汗嗎?
所以,離魏王殿下遠點,離太子殿下遠點……咱們高家,不站隊!
既然秦長青對五姓七望動軟刀子,咱們也得把刀子亮出來,適當的比劃幾下,給皇帝看看,讓未來的儲君看看,咱們高家忠心的是李唐江山。”
“孩兒懂了!”
“你再去趟關隴,直接給隴西李氏、清河崔氏施壓,這群皇親國戚要是再不交稅,為父和宋國公就真的動刀子了,不砍死幾個皇室宗親,恐怕他們一直認為收稅就是走個過場!”
…………
崔靜浩很慌!
雖然說得了一個官職,可也算是背叛了清河崔家,背叛了五姓七望。
從孔府學院,直接找回來兒子崔德,小心的保護起來。
甚至是,為了怕兒子出事兒,大張旗鼓的把崔德送進了盧國公府省親。
就是讓別人看看,崔靜浩父子,緊抱程知節的大腿,在長安城裏麵,招惹誰都可以,你們別招惹老程。
可做完這一切,還是覺得心裏不踏實。
就來遊騎衛找了程處亮,“外甥哎,舅舅最近睡不著覺嘞……”
秦長青離開許國公府,回到了遊騎衛,看到舅舅和外甥一副生死相依的樣子,噗嗤一下就笑了。
“你兒子呢?回來了嗎?”秦長青問崔靜浩。
“回來了,就安排住在盧國公府呢。”
“我盤算了一下,明天辰時是吉時,易收徒!
我會讓人通知幾名大儒做個見證,在把收徒這件事登報宣傳。另外,過段時間我會去孔廟拜祭孔聖人,讓崔德和我同去吧。”
“謝爵爺!”
崔靜浩深深一躬身,“爵爺大恩,靜浩謹記在心!我們父子,生是爵爺的人,死是爵爺的鬼,這輩子都不會有二心!”
“沒必要說的生生死死的,我隻是單純的很看好你兒子!”
“謝爵爺賞識犬子!”
這個和賞識不賞識,是真心沒關係,因為這個崔德,是個自滅滿門的狠人。
貞觀年間,崔德不入流,很不入流,到了貞觀後期,開始發跡。
崔靜浩經常說自己是清河崔家的分支,可實際上,崔靜浩也算是烏水房的嫡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