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了,下雨了。
普天同慶。
一個個都澆成了落湯雞,卻誰都不覺得冷。
站在老君台上,申虛子都傻眼了。
舉目四望,發現祀部的官員們,都開始對著老李的雕像跪拜了。
口中更是對老李歌功頌德。
申虛子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開始四外的搜尋。
終於,在一處屋簷下找到了秦長青和李淳風。
兩個人的身上,也都沾滿了雨水,申虛子雙目通紅。
噗通一下跪在秦長青和李淳風麵前,“師父、師叔祖……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哇!
申虛子哭了,對秦長青心服口服。
別人不知道啥情況,申虛子知道啊,狗屁的求雨。
自己要是會求雨,早就成一朝國師了,所為的求雨,無非就是走皇家祭祀的路子而已。
但是,求雨的日子是秦長青定下來的,很明顯下雨和秦長青有關係。
龜甲這類東西,隻能是大概的預測,未來一段時間會不會有雨,誰也不知道具體的日期,可師叔祖知道啊。
所以,師叔祖才是四外高人。
跟對人了,這個師叔祖沒白認,再想想其餘的道家師兄弟,申虛子一陣哭過之後又是一頓傲嬌。
媽的,讓你們探測水文的時候,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都快,現在估摸著會哭暈在廁所吧?
人呐,往往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第二天到底會發生什麼。
大旱之年,申虛子離開道觀幫忙打井,是濟世為懷,是為了認識一下秦長青。
哪怕是秦長青不在關隴,州府有求,申虛子也必須到場。
這或許就是所為的機緣,申虛子如是想。
以前,跟著四大掌教的屁股後麵,可以說是四大掌教看的是李淳風和秦爵爺的麵子,現在求雨結束,申虛子也算是徹底站起來了。
師叔祖在道家的輩分高,朝中還有人脈,似乎那些朝中的大佬們,也都願意去師叔祖家吃飯,就連皇帝也是如此,能攀上師叔祖這麼個高枝,是八輩子修來的服氣。
“我呢,送你八個字,為你日後的行事準則。”
“謝師叔祖賜福!”
“術高莫用,謙遜為本!”
反複的琢磨這八個字,申虛子懂了,無非就是不忘初心,你本身就是一個混子,千萬別出去裝逼,也別出去招搖撞騙,別到時候騙的自己都信了,那可就要鬧出大笑話的。
“師叔祖,小道懂了!”
對著秦長青和李淳風又是三拜,這才站起身。
不多時,一個小太監,匆匆的跑來。
“陛下口諭,李淳風、申虛子紫宸殿覲見!”
李淳風和申虛子領旨謝恩。
秦長青看看小太監,伸手指了指自己,“小公公,本爵呢?陛下不見我嗎?”
“秦爵爺莫慌,陛下有單獨的口諭給您。”
就看見小公公整理了一下衣襟,“秦長青,你媳婦有了身孕,回去照顧媳婦吧。你和李銀環的婚期,朕給你定了,滾吧!”
我擦,過河拆橋,妥妥的過河拆橋啊。
秦爵爺心理就是你不是滋味,從錢袋子裏麵掏出來一吊錢,給小公公。
小公公卻拒收了,“爵爺,往常的喜錢肯定是要收的,但這次不能收,相反奴婢還得發紅包呢。”
就看見小公公從懷裏掏出來三份紅包,向後退了三步,對著秦長青、李淳風、申虛子深深一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