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尾,李佑被帶回了京城,沒有過多的審訊,老李和兒子喝了一頓酒,第二天一早,就賞了李佑三尺白綾,陰妃、陰弘智等一眾陰家人株連九族,將李佑捉拿歸案的杜興敏從果敢都尉一下子被提拔為了巴州刺史,其他協助杜行敏擒住李佑的眾人也一並得到了豐厚的賞賜。
李佑的事情,讓李治的案子拖上了一個多月,李泰隱隱約約有些如坐針氈,就想著怎麼能搞掉李治,現在越來越感覺李治嚴重威脅道他的地位了。
遠在晉陽行宮的李承乾,讓老丈人蘇亶幫忙上了一道奏疏,李佑雖然叛亂,但骨子裏流淌的到底是李家的血,就不要逐出祖祠了,留著全屍運往晉陽祖墳這裏這下葬。
老李此時也正為如何處理李佑的後世為難,蘇亶的一道奏疏也解決了李世民的燃眉之急。
臘月二十三,秦侯爺府上,來了兩位訪客。
以為是許敬宗,一位是李義府。
秦侯爺見李義府的眼睛裏帶著絕望的神色,就知道李義府這混蛋心性不定。
反觀許敬宗,看著就順眼多了,老許這個人不愧是李治的鐵杆,在李治被關進死牢一個多月了,依舊是死心塌地的支持李治。
許敬宗進門之後一直不說話,唯獨李義府滿頭冷汗神色惶恐,“侯爺,晉王殿下被下了死牢,皇帝已經查到了真憑實據,這件事不好辦啊。如果在這麼下去,恐怕大家要在此選主了……”
秦侯爺的臉一沉,瞥了一眼李義府,終究是沒許敬宗那身本事大,小打小鬧的就嚇得快尿褲子了。
你看看人家老許,泰山壓頂麵不改色,這就是鮮明的對比。
“侯爺,不是下官不抱希望,真凶說白了就是那兩位,很明顯這次就是置人於死地。下官覺得胳膊擰不過大腿的,咱們……咱們恐怕鬥不過魏王了,要不提前站戰隊?免得日後……唉……”
李義府瞥了一眼許敬宗,“侯爺,說實話,下官現在挺羨慕許大人的,兩頭通吃。”
許敬宗聽聞,臉色一沉,瞪了李義府一眼,活該侯爺和小武夫人都說讓老夫拉著你墊背當擋箭牌,你是真的屁事都不成不了,我特麼兩頭通吃?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子兩頭通吃了?就你這樣的,就特麼是一個豬隊友。
心理暗暗的琢磨了一下,許敬宗已經決定如何做掉李義府了,這種人活著隻會壞事。
“侯爺,您得拿個主意啊。”李義府接連擦拭腦門上的冷汗。
“主意有啊。”秦侯爺笑了笑,“李義府你去投靠魏王,然後伺機幹掉他就好了。犧牲你一個人,成全千萬人。”
“……”李義府心理一驚,“侯爺,莫鬧!”
“你又不敢幹掉李泰,你說你有什麼用?”
秦侯爺抿了一口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這件事不用你們操心。”
“老許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侯爺,缺錢,缺重金。”許敬宗頓了頓,“魏王殿下身邊的重臣,下官已經收買的差不多了。”
李義府的眼睛一亮,腦門子上麵也沒啥冷汗了,頓時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