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正準備離開奉賢殿,卻被人攔在門口。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舅舅長孫無忌。
李治很討厭長孫無忌,打心眼裏厭惡。
但是有沒辦法,畢竟這是舅舅,抬頭不見低頭見,早晚都能遇到。
“見過舅舅!”
李治對著長孫無忌微微一躬身。
“不必多禮。”
長孫無忌笑了笑,很親切的拍拍李治的肩膀。
李治臉色一沉:你特麼當我是李承乾和李泰呢?本王的肩膀你可以拍,前提是你的做出舅舅該做的本分。
但很快,李治就笑了,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開始對著長孫無忌噓寒問暖,說什麼歲數大了,要照顧好身體啥的。
“稚奴,你這是要去哪啊?”長孫無忌問。
“舅舅,我要去平西侯府,剛一出門就遇到您了。”
李治就感覺十分別扭,但依舊對長孫無忌十分客套。
“老夫許久沒見你了,就過來看看。”
長孫無忌笑了笑,“聽說你要治理黃河水道?舅舅也許能忙上忙,有需要的話就和舅舅說。”
“嗯,”
李治點點頭,心理佩服長孫無忌的消息靈通,可越是這樣李治就越覺得不安全。如果人人都像長孫無忌這樣,那皇宮裏麵還有秘密了嗎?
“舅舅,隨便去看看的,我準備派武元慶過去治理河道。”李治頓了頓,“您老也知道,河道就那麼回事,隻要不決堤就好。讓武元慶去走個過場。”
李治說完,長孫無忌一愣,就感覺李治腦袋有病,你派誰去不行,你非要派個廢物過去?
但是吧,長孫無忌不漏聲色的點點頭,隻要不派秦長青去就行,不然不知道又要殺多少人了。
“武元慶去正好,他和關隴的關係還不錯,做起事情來,也十分方便。”
說到這,長孫無忌的畫風一轉,“稚奴,你已經成年了,政務上的事情要多費費心,為你父皇分擔一下。”
李治笑了笑,對著長孫無忌一拱手,“舅舅的話稚奴記下了。”
“記下了就好,你去秦長青那裏吧,我就不打擾了。”
長孫無忌又拍拍李治的肩膀,“關隴送來點土特產,我讓人已經送到晉王府了。”
看著長孫無忌離開,李治的眼裏閃爍一道鋒芒,轉身回到了大殿。
越想越氣,連續摔碎了很多花瓶瓷器,這才罷手。
隨後開始提筆,給李世民寫了一份奏疏,大概意思就是讓常樂嚴查後宮的侍女和太監,他剛決定的事情,立馬就傳出去了,這不是什麼好事。
外戚、專權!
這兩個詞彙在李治的腦海裏經久不去。
隨即,李治親手將奏疏交到李世民的手裏,李世民掃了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了句“知道了”。
李治愣了一下,見李世民似乎不怎麼關心這件事,在次開口,“父皇,兒臣還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玄武門守將的事情吧?”老李捋了捋胡須,笑眯眯的看著李治。
“父皇,正是這件事。”李治略微猶豫了一下,“兒臣想請求暫時抽調薛仁貴駐守玄武門,另外讓李德鎧離開遊騎衛,接任羽林衛大將軍的職務。讓此二人輔助常樂,嚴查皇宮所有人。”
“薛仁貴不行的,他要訓練新軍的。柱子那裏又造了三千隻火槍,還有十門火炮。現在正式訓練步炮協同的關鍵時候,不能調任薛仁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