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爺躺在暖棚裏,逍遙自在的看著報紙。
陸瑾娘是收下了,該辦的也全都辦了。
可秦侯爺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可左思右想,卻想不出來少了什麼,就感覺拿下一血之後,心裏空落落的。
翻開報紙,秦侯爺很自然的翻閱到了娛樂版。
今天,長安周報的娛樂版很有意思,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類似於現代詩的東西,但又和現代詩有很大的區別:
我大抵是瘋了,總在睡夢中驚醒,一時沒了睡意,窗外的月光撒在榻上,坐起來披著厚重的棉被,空蕩蕩的屋子裏,一個人是我,另外一個人也是我。確實,這世間本沒有單身狗,單身的人多了也就連累了狗。頓時,悲傷沒由而來!
刹那間,秦侯爺猛地坐起身,重新思考這句話,他突然明白自己心裏缺少的是什麼了。
沒錯了,那就是門檻,秦侯爺發現自己把自己的門檻給踏平了,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侯爺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正要找李煥兒說道說道,卻突然愣住了,曹老板之好不能明說,秦侯爺更是如此。
李煥兒最大的愛好就是給秦侯爺納妾,但總不能出去和別人說“汝之妻吾夫自養之”吧?
人就是這樣,到了一定的年紀,到了一定的地位,到了一定的實力,你會發現你的審美也會發生巨大的改變,秦侯爺也是如此。
於是,秦侯爺拿起筆,開始效仿王家衛的電影奮筆疾書:
我叫曹操,還有一個雅致的外號——曹老板!但很對人都叫我曹賊。
其實,任何人都可以變成曹賊,隻要你嚐試過什麼叫權利,我不會介意他人怎樣看我。我隻是不想百姓在亂世中受苦,漢室衰微天下群雄並起,哪一個不想一統天下?隻不過,唯獨我把握住了天子罷了。諸侯雖多,我卻視如草芥,袁術乃塚中枯骨,袁紹乃好謀無斷,劉表虛名無實……
在我看來,天下英雄唯我和大耳已!我曾擒劉備不殺、厚待雲長,長阪坡賜趙雲青釭劍任其橫行、劉禪剛出生就在十萬軍中殺的七進七出,始終領先趙雲一個身位,可他們卻不感恩,依舊叫我曹賊。
我隨即兵發,征孫權戰劉備,臨行前隻對將士們說了一句話,振作軍心:汝之妻吾自養之!汝等勿慮也!
寫完收工,秦侯爺找來獨眼龍,“龍叔,送去報社,明天發表,放在顯眼的位置。”
獨眼龍掃了一眼收稿,很自然的落在了最後一句,在想想昨天夜裏,陸瑾娘進了秦侯爺房間,頓時明白了,秦侯爺的門檻還在,這是對現狀不滿意了。
“侯爺,那不搞個齋名嗎?”獨眼龍小心的問。
古代沒有筆名的說法,但古人略去真名,而使用室名、齋名或別號,就相當於今天的筆名。
如宋代蘇軾的《東坡樂府》、辛棄疾的《稼軒長短句》、薑夔的《白石道人歌曲》等,東坡、稼軒、白石等別號就相當於詞人的筆名。
近代詩人黃遵憲的《人境廬詩草》、梁啟超的《飲冰室文集》等,人境廬、飲冰室等室名,就相當於這些文人的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