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啊,看啥呢?”老程瞪了一眼秦牧,“麻溜滴!”
秦牧給所有人倒了酒,老程又開口了,“殿下,讓俺老程去哪,盡管吩咐!你就說砍誰,俺老程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保證罪名落實!家裏的雞鴨狗……但凡喘氣的,一個不留!”
噗嗤,李治險些一口酒噴出來,“盧國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不瞞殿下!”老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老臣的貨,也被人打劫了!娘的,整整一大船水果罐頭……媽的,讓俺老程知道是誰,弄死他全家!”
“盧國公,你不能去,你去了那肯定是開殺的,他們都會有防備。”
李治頓了頓,“我尋思著,讓你代本王去犒賞登萊艦隊!順帶著,把李義府帶過去,讓李義府就任登萊艦隊的錄事參軍!”
老程愣了一下,眼珠子轉了好幾圈,突然起身,對著李治一躬身,“殿下聖明!”
“聖明,什麼聖明?”
“李義府這個人貪財,他去了會讓很多人放下戒心,讓所有人認為隻要搞定了李義府,在做幾樁剿匪大勝的奏報,事情也就結束了。但實際上,這隻是一個開始……殿下,高明!”
被老程這麼一說,李治稍微有點飄,“盧國公,坐坐,本王沒你想的那麼優秀啦!”
“殿下,除了犒賞呢?”老程又問。
“去永康縣和義務縣,招募一支軍隊!”李治拿出來自己的腰牌,還有半塊兵符,遞到老程的手裏。
“啊?”老程一臉懵逼,“殿下,這……浙江人,好像沒有關中子弟勇猛吧?”
“確實,但是他們有一點好處,那就試試熟悉水性。”
李治頓了頓,“這是姐夫告訴我的,他們幾乎村村都有湖泊和池塘,家家都有船,比其他的地方都懂得水性。我想訓練一直內陸水師。”
“姐夫還說,這兩個地方的壯丁很多,因為田地少,無視了很多規矩。但是呢,這兩個縣的人,經常會發生大規模的械鬥,每年都會死上很多人。”
“最重要的,那兩個地方的人,往往是因為礦打架,他們不僅熟悉水性,力氣還很大。打小接受的就是敵對教育,年年都會發生械鬥,口口相傳了很多戰鬥經驗,簡直就是一塊兒小規模的戰場。如果你把他們招募了訓練了,肯定會成為一支強大的內陸水師。”
“殿下,您打算招募多少?”
“長江守備軍,增加長江艦隊!艦隊幾艘你看著弄,但是要帶一艘平板大船,上麵用來升降熱氣球!”
李治說到這,一拍胸脯,“錢方麵、長江守備軍大將軍李震那裏你都可以放心,要錢給錢要人給人!你就在我登基前搞出來一支編隊就行!這個編隊要海、陸、空三軍都有!”
老程撓撓頭,隨後坐直了身體,給李治一敬酒,“臣定當竭盡所能!”
李明達隨後拿出來一首詩,“程伯伯,這是我去江南的時候,公公送我的一首詩。”
老程打開一看:
我宿五鬆下,寂寥無所歡;田家秋作苦,鄰女夜舂寒;跪進雕胡飯,月光明素盤;令人慚母,三謝不能餐。
這是李白的一首詩,《宿五鬆山下荀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