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茶,越看親娘舅越來氣,你丫的看不出來嗎?兵部要改製了,要集權了,我都和姐夫商量好了,成立大唐軍事委員會,並成立內閣……㊣ωWW.メ伍2⓪メS.С○м҈
李治沒有言語,而是看了一眼許敬宗。
老許站了出來,對著長孫無忌一躬身,“趙國公,秦侯爺的奏疏裏麵說的很清楚,東宮衛、龍武衛、玄武門左右屯衛、左右驍衛,以及羽林衛,是不需要調動的。左右驍衛拱衛後方,能調動的也隻有左右武衛的其中一衛罷了!”
老許頓了頓,“眾所周知,京城十二衛中的精銳是左右威衛、左右龍武衛和羽林衛,以及左右武衛。左右武衛是盧國公訓練的,也是最聽指揮的,調任這一衛有毛病嗎?就算是真的有人造反,就憑借一衛之兵能做什麼?救災就是救災,拿的是救災的用具,又不是馬槊兵器,趙國公說的有點危言聳聽了吧?”
“許敬宗,古往今來,都沒有軍隊入災區一說,其中凶險和後果,你能承擔嗎?”長孫無忌言辭激厲。
“趙國公,你沒必要和本官吼的。能吼不代表你說的算,充其量就是嗓門大罷了。更何況,這件事要所有人集體商議,才算是做數,難道憑借趙國公一句話,這件事就擱淺了嗎?”
“你……”長孫無忌伸出顫抖的手一指許敬宗,“奸佞,你和秦長青一樣,全都是國之奸佞!”
“褒國公,自打天策上將職位收回之後,你晉升咱們大唐的鎮國大將軍,你說說你的看法。”李世民看向段誌玄。
“陛下,眼下的時局很明顯,四海臣服,短時間內沒有什麼大的戰事,幾乎是馬放南山刀槍入庫了。長此以往下去,軍卒的訓練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平西侯爺的提議是很好的,可以利用賑災的機會,把軍卒拉出去曆練曆練,雖然說和實戰不同,但也比豢養在營地被動的訓練要好很多。”
武將們自然都是讚同的,但以長孫無忌為首的人就不行了,皇帝要集權,肯定要改革兵製,府兵製一直也是豪門望族的根本,各大折衝府裏麵,全都是豪門望族的人,如果讓李世民集權成功,肯定收回折衝府的兵權,對豪門而言得不償失。
一時間,大唐的朝會,瞬間變成了梁山的聚義廳。
正所謂朝會大舞台,有媽你就來;同意四海皆兄弟,反對盡是屠媽人。
噴過則雙親健在,噴不過族譜升天。
國粹這東西,自古以來都是一脈相傳的。
李世民和李治一直都沒說話,就任由文臣武將之間,相互問候對方的家長。
老許像是叛變了一樣,身為文臣卻沒選擇和武將對罵,而是躲到了馬周和褚遂良的身後,這倆人身後,才是最安全的。
罵的最歡的,就屬太子黨了。
很多老臣家的傻兒子,尤其是武將之後,還有那些李治的叔伯兄弟,全都是李治的鐵杆,這群人世襲國公王爺,絕對是敢打敢殺的主兒,一言不合就動手。
眼瞅著,即將打起來的時候,李世民清了清嗓子,看向了一個各方麵都不出眾的人,這個人像是一個小透明,一直站在文臣的最後方不言語。
“張柬之,你什麼時候回朝的?”李世民笑眯眯的看向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