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兄,人我給你送來了。”
“如何審訊在你,就此告辭!”
李元曉說完一拱手,離開了丘行恭府。
丘行恭讓人把周興拖到了拆房。
上下打量周興,周興看見一身白衣的丘行恭,嚇得麵無血色。
“你和吾兒情同手足,你們每天都廝混在一起,現在老夫問,你答!”
“是是是!”周興全身戰栗,“知無不答。”
“那你說說,程知節為什麼要殺了吾兒?”
“我也不知道啊。”
“嗯?”丘行恭雙眼眯起,立刻有人上前,對著周興一頓拳打腳踢。
一直打得鼻口竄血,周興這才求饒開口。
“撥付,我說我說。”
周興捂著嘴,使勁擦擦臉上的血沫子,“是我和丘兄在一塊吃酒,然後有人投了飛石,石頭上是一封密奏,寫的是有一艘大船會在小清河停靠,裏麵全都是扶桑的貨物,這群人是扶桑的奸細,然後我們就過去了。”
“扶桑的奸細?”丘行恭冷笑連連,“別以為老夫不知道,神績和扶桑的交易,你給老夫說實話。”
“伯父,真的是這樣,他們說的就是扶桑的間隙,是犬上禦田鍬的人。還說這群人來的目的就是釣魚執法的,想找出走私軍械的幕後黑手。”
“丘兄一琢磨,與其讓他們釣魚執法,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就帶人在水麵盤查,誰成想,遇見了程咬金……”
“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丘行恭又問。
“伯父,這就不知道了。”周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伯父,看在我和丘兄的交情上,您老就饒了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
“伯父,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
周興似乎想起來什麼,脫下自己的靴子,頓時一股惡臭襲來。
從裏麵拿出來一張紙條,“伯父,當時丘兄讓我燒掉,我就怕後麵出事一直小心的留著。”
丘行恭一臉嫌棄的打開紙條,看到裏麵的字,頓時驚訝連連,居然是飛白。
但是呢,這手飛白絕對是仿寫的,不是李世民的手筆,很明顯就是刻意為之。
思量再三,也覺得周興說的是實話。
“這件事不要說出去,後果你知道的。”
“伯父放心,我不會說的,絕對不會說的。”
“來人,賞他五十貫的錢票,讓他離開。”
“謝伯父,謝伯父!”
周興終於送了一口氣,要是這個混蛋玩意兒發飆,自己死無全屍,都這這老混蛋喜歡吃人心。
李元曉回到了府裏。
管家立刻奉上了香茶。
“老爺,怎麼樣?”關上房門,管家低聲問道。
“廢物,丘行恭就是個廢物,還說他喜歡吃人心,我看都是騙人的。”
李元曉氣呼呼的,“兒子被人一刀剁了,連句報仇的話的不敢說,枉為人父!”
“按理說,丘行恭是個戰火就著的火爆脾氣,不應該如此懦弱。一個暴躁的人突然變得謹慎了,確實讓人不得不生疑!”
管家琢磨了一會兒,勸慰道,“殿下,我覺得他暫時不會鋌而走險,貿然對秦長青下手反而壞事。現在看起來冷靜,其實他比誰都著急。扶桑出現大唐軍械,不是小事,是誅九族的大罪,我估摸著他會把嫌棄全都撇清之後,才會報複秦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