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長得帥,可現在不是帥就有飯吃,帥管個屁用?早晚讓卒給吃了。現在的帥哥不值錢,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跟南方的泥石流一樣,都他娘的泛濫成災了。有一次,一個漂亮妹妹在大街上喊了一句:帥哥,出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噌噌噌蹦出三百多號人,更令我氣憤的是,有兩隻野狗竟然也夾著尾巴衝了上去,從此我再也不敢自稱帥哥了,這個像“小強”一樣的名字,對真正的帥哥來說,那簡直是一種侮辱。
我離開了工地,獨自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心裏很坦然,並沒有因為丟掉工作而後悔,後悔個啥?又不是什麼好活兒。跟他奶奶的坐牢差不多,一身臭汗也掙不了幾個錢,正像歌裏唱的那樣,手裏呀捧著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打工的生活是多麼辛苦啊,一步一個窩心頭。也沒有對“月黑頭”過分的窩火,本來嘛,自己的老婆無緣無故被人給睡了,對誰來說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不動刀子就算是客氣的了。也怪我自己手賤,為啥不好好睡覺,摸人家老婆幹啥?許花朵摸我的時候為啥不反抗?不過話又說回來,小籠包的手感不錯,溫宿綿軟,跟抱著棉花包一樣,舒服極了。一對大MM彈性很好,裏麵一定是個不錯的飲料製造公司,能生產純天然綠色的奶茶,而且不含防腐劑,沒有三氯氰胺,是最理想最天然的純綠色食品,可惜呀,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迷迷瞪瞪,沒有嚐出來是啥滋味。
到哪裏去呢?實在不知道,這個城市對我很陌生,回家吧,不行,家裏什麼也沒有,三件平房又老又舊,跟我爺爺臉上的皺紋差不多,房頂上長滿了荒草,就這樣灰頭土臉回去,街坊鄰居會笑話,總要混出個人樣,衣錦還鄉才行啊?
兜裏還有五百塊錢,不如……住店,或者找個小姐瀟灑一下。哥們現在正年輕,正是欲望勃發的時候,俗話說的好,坐牢三年,母豬也會變貂蟬,打工雖然不是坐牢,也跟坐牢差不多。啥也別說了,今天有酒今天醉,管他明天喝冷水。
於是我就走進了前麵的一家旅館,是很便宜的那種,一晚上三十塊錢。三十塊錢哪夠幹什麼?連頓飯錢都不夠,可是沒有辦法,誰讓咱現在窮呢?你還別說,這幾年別的沒學會,就學會儉省節約了,錢嘛,有就多花沒有就少花,實在沒有的話就忍著,抽煙頭兒,喝茶根兒,躺在被窩玩小雞兒,是我打工三年學會的本事。
店老板娘很客氣的接待了我,還不錯,挺幹淨,地方比較寬大,老板年三十多歲,一看就是那種很風騷的弄潮兒,臨走的時候使勁扭我屁股一下,悄悄問道:大兄弟,天冷,要不要加褥子?我想了想說,加吧,多加褥子不要錢吧?她嘿嘿一笑說,不要。
走出門沒多久,我就開始脫衣服準備洗澡,剛剛洗了一半,就聽到一陣嘟嘟的敲門聲,還以為是老板娘送褥子來了,於是就說,放床上吧,我一會兒就睡覺,然後接著洗澡。等我洗澡完畢,圍上一條毛巾出來的時候,竟然發現床頭上坐著一個女的,長相嘛,一般,前凸後翹,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身段不錯,特別是前麵鼓鼓的一對胸脯,比起昨天晚上的“小籠包”有過之而無不及,估計有38罩杯。看到我進來了抬起頭就是一陣嘻嘻的笑。
我感到奇怪,問道:你是送褥子的嗎?她點點頭說:我就是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