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趕緊叫他兩聲,“大叔,大叔,醒醒!”
唐夏拉起對方手腕切脈,發現對方的手不自然的扭曲著,他蹙了蹙眉,遺憾的嘖了一聲,沒救了,身體全是暗傷,虧損嚴重,即便精心照顧也活不過三個月。這麼冷的天,如果沒人管,隨時都會死。
那人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唐夏,眼睛一亮,他激動的抓著唐夏的胳膊,啊啊的張著嘴,想說什麼,唐夏才發現,這人是個啞巴。
“你家人呢?我幫你聯係你的家人?”
流浪漢激動的搖頭,嗚嗚呀呀的也不知道說什麼。
唐夏一句沒聽懂,讓人從車上拿了一個毯子,兩瓶水,還有兩個麵包給他,“我幫你聯係了救助站,你吃點東西,等他們來找你。”
唐夏想走,沒想到對方突然撲上來,想抱唐夏的腿,被司機和保鏢拉開,唐夏蹙了蹙眉,這個人神經也不太好。
莊融摟著他肩膀,“走吧,太冷了。”
唐夏給統崽包裹好,一家三口上了車,唐夏感歎:“兒子,等我們老了,你千萬別讓我們出去流浪,太慘了。”
統崽掐著腰,冷哼一聲,“等你們老了,如果師弟師妹們跟我搶爸爸,我就揍他們!”
唐夏失笑,那得看他收多少批徒弟,第一批沒準都活不過他。十幾批的話,可能還有可能。
下一秒統崽就委屈的抱住唐夏的胳膊,“爸爸,奶奶肯定做了一大桌子菜等我們回去,舅舅今天晚上肯定不在家吃飯,我能一個人吃兩個人的份!”
唐夏眯著眼睛,“你怎麼知道他不在家吃?”
統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直覺。”
“你的直覺太多了,你以後不當神棍可惜了。”
“不,我隻想當大夫,像爸爸一樣的大夫!”
“好孩子,”唐夏摸摸他的頭,“爸爸的一切都等著你繼承了,爸爸希望你的直覺,用在看病救人上,而不是時時刻刻掛在嘴邊。你比正常人聰明,我和你融爸爸可以替你瞞著,但是你說什麼什麼準,跟個神棍一樣,我倆怎麼替你瞞?我怕有一天,你會被抓去切片研究。”
莊融補充道:“切片就是把你的肉一條一條割下來,放在顯微鏡下觀察,還要給你注射藥物,看你神經反應……”
“行了,”唐夏沒好氣的打了莊融一巴掌,“他要被你嚇哭了。”
莊融冷著臉,眼裏卻難掩玩味,“我隻是提前告訴他後果,嗬嗬。”
於是,統崽被嚇的一路上沒敢說話,發誓以後再也不用說他的直覺了,他要像個正常人一樣,他不想被切片。
快到家的時候,統崽抱著唐夏的胳膊,委屈巴巴的道:“爸爸,你的繼承人想吃肉。
唐夏無情的拒絕,“你隻能舔兩口肉湯,你的胃受不了。”
“爸爸,你給我弄一個鐵胃功能嗎?”
“我去哪兒弄?”
“你抽獎,沒準抽到呢。”
“你想屁吃呢,我抽多少次才能抽到這個!別浪費積分。”
“爸爸……爸爸……爸爸!”
莊融煩了,“閉嘴,你太貧了。”
“對不起。”統崽乖巧的靠在莊融身上,乖巧的跟個閨女一樣,我不說話,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崽。
傍晚時分,救助中心的人才趕到墓園,隻發現一具剛剛斷氣的屍體。這個人大概五十多歲,手腳全斷,喉嚨被毀,不知道流浪了多久。檢查他身上,救助者隻發現一張被燒焦的身份證,上麵隻剩下一個宋字。
警察發了尋人啟示,一個星期都沒人認領,最後這具屍體被捐給了醫學院,給學生們做解剖用。
對此唐夏並不知情,回去之後每天教學生學習,去醫院坐診,在家陪著莊融和兒子,日子悠閑也充實。最令他欣慰的是,他兒子再也不敢在別人麵前表露自己的“直覺”。
莊融一臉嚴肅的跟唐夏商量,為了讓孩子像個正常的小孩一樣,應該把他送去幼兒園。
唐夏覺得莊融說的很有道理,不顧孩子反抗,和莊融一起把兩歲多的統崽送去了幼兒園小班。
蹲在一群連拉屎都說不明白的小朋友中間,唐天統心裏無數mmp:又被融爸爸坑了!
。您提供大神黑貓睨睨的別蹬腿,你還能再搶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