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入夏,各國奉上帖子,皆提議在我南州舉辦一年一度的國宴大會,按皇上旨意,國之上下,隆重舉行。”
屈秀卷起手中的聖旨,低下頭,把佛塵掛在胳膊上,退到一側。
靳修忱倒是懶懶散散的坐在龍椅上,揪著木碟中的葡萄,一顆一顆丟進嘴裏,看著台下的眾大臣。
自從靳修忱上任以後,南州國肉眼可見的繁榮起來,南州雖好戰,但靳慎的作風亦如他的名字,小心謹慎,向來都是以節儉為首。
南州在拿下妘國之前,隻是個不起眼的小國,現在突然吞了妘國,將其土地與財富歸入囊中,加上南州原有的,現在已經位列前首。
靳修忱手下皆是精兵,且新命的元武大將軍薑秉是個練兵奇才,加上威武大將軍蘭天縱、齊勝大將軍齊海平,三大將軍的加持,南州國的將士威武不凡。
幾月以來,與之交手的國家,節節敗退,但是南州始終沒有給他們致命一擊。
南州國仿佛一頭沉睡的白虎,突然的崛起,讓其他五國產生了危機感,所以今年聯合商議,在南州國舉行國宴。
國宴的地點,也說明了南州國取代了妘國,和最強的孟國不相上下。
這個消息對南州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
“諸位愛卿可有什麼建議?”靳修忱放下葡萄,打開手中的折扇,輕輕扇著
首位的姚文訣舉著手板,上前站在殿中,說道:“皇上,臣啟奏。”
靳修忱看向姚文訣,抬了抬手,“姚丞相,請。”
姚文訣直起腰,左手拿著手板,右手放在腹前,眼上的白眉動了動。
“臣以為,南州自始以來,都是以節儉為主,大型操辦恐會有辱皇上盛名,且南州現在目標太大,數月前戰勝妘國,又小勝西黎國,臣恐樹敵過多,其他五國會聯合起來,對南州國不利。”
他又抿了抿唇說道:“國宴都是要求一國之母出席,可皇後娘娘的眼疾還未痊愈……。”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
“皇後定會出席,丞相不必擔憂,關於皇後的事情,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眾人都知道,妘沁柔是皇上的死穴,但姚家女兒也是皇上的妃子,可皇上從未提到過後宮的兩個妃子,還聽人說,兩個妃子衝撞了皇後娘娘被禁足。
不過看皇上對皇後看的如此重要,也沒有人出來想要替皇後的事情,替皇後,也隻有姚文訣能提出來了,就算蘭天縱也隻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有關皇後的話題,被靳修忱生生掐死在搖籃裏。
站在長毯右側的穿紅色官服的俊朗男子微微皺眉,舉著手板跨過人群,站在姚文訣右側,朝靳修忱抱拳行禮。
他聲音渾厚有力,側頭看向姚文訣。
“微臣薑秉以為,丞相提議甚是不妥,老丞相莫不是有些過於謹慎了,現在的南州國今非昔比,正是展現國之威力的時候,更何況這還是第一次在南州國舉行國宴,豈能如此寒酸?”
靳修忱合上手中的折扇,看向薑秉,他微微勾唇,“薑將軍繼續。”
薑秉得到靳修忱的鼓勵,便也更加自信,他如鷹般的眸子,斬釘截鐵的看著靳修忱。
“皇上聖明,微臣以為按照皇上所說,隆重舉辦是上上之策。”
姚文訣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眼前這名粗壯無比的薑秉和靳修忱從妘國一同回來,一直被靳修忱重用,還直接提到了將軍的位置上。
他看向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正要反駁薑秉的話。
靳修忱拿者扇柄打在桌麵,他麵色不為怒不威,“兩位愛卿的意思都是本著為國好。”他用扇頭指了指站在殿中的薑秉,說道:“薑將軍的意思,更符合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