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壽西殿外,看去殿內的燭燈熄了一半,窗戶上也沒有熟悉的身影。
“去偏殿。”
靳修忱到沒先進去,反而是朝壽西殿偏殿走去,正殿與偏殿的浴池不同,因妘沁柔有傷在身,正殿的為藥池,偏殿是正常的浴池。m.X520xs.Com
回到偏殿,屈秀將手裏的佛塵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幫靳修忱更衣,伺候他沐浴,溫熱的池水讓他疲憊的身體有了一絲舒適。
沐浴過後,靳修忱從浴池出來,穿上屈秀準備好的睡衣,往正殿去。
妘沁柔翻了個身,絲滑的眼布壓在枕頭上,冰涼的觸感緊緊貼在眼皮,妘沁柔才察覺眼布沒有摘下來,芝櫻也疏忽了。
她扶著床邊坐了起來,手伸到腦後,沒有光照她也看不見,隻能靠著直覺解開。
“吱呀——”。
殿外傳來輕微的開門聲,這麼晚了莫不是靳修忱進來了?眼布後麵的結本就不好開,現在又更加慌張。
她不想麵對靳修忱,隻能盡快入睡,手慌忙終於拉到一頭,輕輕一扯,眼布被扯掉,“蹭蹭蹭”。腳步越來越越近,兩人中間隻隔著一道屏風。
好在屏風的麵是木質,兩麵掛著不同的刺繡,否則靳修忱肯定會發現她沒睡。
妘沁柔把手裏的眼布小心的塞在枕頭底下,側身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殿內十分安靜,夜晚的珠簾被高高掛起,不會有掀簾聲,靳修忱繞過屏風,看向側身躺在床上的妘沁柔。
又走了幾步,靠近軟塌,他微微俯下身,發現妘沁柔已經取下了眼布。
黑夜遮住了眼睛上淡淡的傷口,月光透過窗,灑在她柔軟的發上,靳修忱不禁伸手,想要摸妘沁柔的長發,卻又停下,他收回手,小心的坐在床榻,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大婚已有幾月之久,這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著實不像夫妻,更不像皇上與皇後。
身為皇上,他那麼小心翼翼,身為皇後,又那麼冷漠。
被窩裏多了一個人,瞬間滾燙起來,妘沁柔忍住,不讓自己動,可還是控製不住本能的抗拒,她稍稍往前挪了挪。
靳修忱本就看著妘沁柔,在他看來,她挪動那麼明顯,很難不讓人覺得,剛剛是在裝睡。
有了逗弄的心思,他側過身,左臉碰到冰涼的絲綢,他胳膊撐在床上看著歪歪斜斜枕在身下的眼布,靳修忱微微勾唇。
他拿起眼布,而後伸手把妘沁柔摟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
溫熱的胸膛緊緊貼在後背,腰被一條有力的手臂鎖住,妘沁柔也裝不下去了,她一把掀開被子,推開靳修忱的手。
“白日你答應的。”靳修忱輕輕磨砂著她纖弱的腰提醒著。
靳修忱的觸摸讓妘沁柔感覺像是觸電一般,但聽著靳修忱的話,抗拒的手停了下來,她沉默著不說話,靳修忱挑眉,看著絕美的臉,也沉默著。
她心往下落,淡淡道:“你沒騙我。”
“嗯。”靳修忱一手拿著那條絲滑的黑色眼布,輕輕掃在妘沁柔的麵頰上,她不適的偏頭,靳修忱也放下了手中的眼布。
黑眸盯著她她白皙優美的脖子,靳修忱的手重新回到妘沁柔的腰間,緊緊將她摟在懷裏。
妘沁柔緊緊皺眉,那雙手似是要將她的腰捏碎。
“疼。”她臉色煞白,忍不住吐出一個字。
靳修忱鬆開她的腰,猛地翻身,他兩手撐在妘沁柔頭兩側,雙腿跪在床榻,他低著頭看著被禁錮在懷裏的女人,一頭鬆散的黑發落在妘沁柔的麵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