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豔麗長衣的舞女們圍成一個圈,長長的袖子齊齊朝上方甩去,袖子落下舞女們輕輕跪在地上,人群中赫然立著一個巨大的紅色鼓。
諾大的紅色鼓上站著一個身姿妙曼的女人,一身橙色的露臍舞衣,露出她小麥色的肌膚,衣服下擺掛著一片小巧的銀色鈴鐺,頭上戴著橙色的頭紗,纖細的手指捏著頭紗的一角,遮住她的臉,唯獨露出那一雙絕妙的杏眼。
“咚咚咚…。”她小巧的腳有力的踩在鼓麵,身上的銀鈴伴著鼓點,有一股別樣的風情。
她的雙腳飛快踩在鼓麵,鼓聲和鈴鐺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快那聲音仿佛能拉住人心一般,推動著心情的起伏,突然她鼓上跳了起來,諾大的水晶燭燈吊在天花板。
女人嬌媚的聲音印在鼓麵,無不令人讚歎,她跳到鼓麵,兩手交叉放在肩膀前,胸前因為呼吸的急促,一起伏起來,女人單膝跪在地上。
“東徐國公主明鈴語,祝皇上洪福齊天,祝南州國繁榮昌盛。”
頭頂淡淡的燈光打在明鈴語的身上,那些小巧的銀色鈴鐺閃閃發光,整個人仿佛是從天上下凡的精靈一般。
妘沁柔坐在椅子上,她看不見隻能聽見鼓聲和銀鈴,但是能聽出女子的舞蹈鏗鏘有力,東徐國排在五國之首,一般都是趁著國宴,送本國的公主與強國的君主聯姻,以此穩固國家。
她抿了抿唇,心中不免為東徐國的公主有些惋惜,對於婚姻從未有自主的權利,可是從明鈴語的口中,卻聽不出絲毫的不願,反而是有一絲的期待和自信。
期待靳修忱會把她留在南州國。
“此舞,絕妙,公主請起。”靳修忱慵懶的靠在扶手上,手指抵在下巴,餘光瞟向妘沁柔,妘沁柔離她近,隱約能看見她的表情。
以為會看出什麼,但被遮住的臉,平平淡淡沒有絲毫被打動的痕跡。
明鈴語得到靳修忱的誇讚,麵色一襲從鼓上跳了下來,她麵容看上去帶著一股英氣,可愛又刁蠻。
東徐民風向來都是隨意又膽大,女子對於喜歡的男人都是直說。
她看向坐在鳳椅上的妘沁柔,大喇喇的開口道:“國宴,異國之間的人可以自由比拚,往年在妘國從未有機會能和皇後娘娘比上一比。”
“不知,今日皇後娘娘可否代表南州國,與我比上一比?”
眾人齊齊看向妘沁柔,都在等著她的回複。
妘沁柔坐直身子,顯得更加貴氣逼人,擺出了皇後的架子,“不知公主要與本宮比什麼?”
“剛剛我舞了一曲,公平起見,不如我們就比試跳舞可好?”
她雙眼失明,從未來過盛明殿,壓根不熟悉這裏的模樣,若是跳舞大概率會出洋相,可是不答應下來卻也是丟了南州國的臉麵,妘沁柔一時犯了難,她抬手摸著緊閉的雙眸。
試著睜了睜眼,卻還是什麼都看不見,這一刻她居然後悔,刺傷了雙眼,心一橫,不如就跳小幅度的舞,正猶豫中,旁邊一女聲替妘沁柔攔了下來。
“公主殿下,皇後娘娘身子不適,恐怕不能與比舞,不如本宮是否能替娘娘與你比一比?”
“你?”明鈴語轉頭看向從右側站起來的姚言,她雙手叉腰,又仔細瞧了瞧帶著冪籬的妘沁柔,她思索一番說道:“你也是皇上的女人吧,既然皇後娘娘無法跳舞,那你來,也是可以的。”喵喵尒説
姚言朝靳修忱和妘沁柔欠了欠身說道:“皇上,皇後娘娘,臣妾鬥膽請示與明公主比試一番。”
妘沁柔倒是沒想到,姚言會突然跳出來幫她擋了這一槍,靳修忱也是皺眉看著姚言,本打算幫妘沁柔拒絕,結果姚言開了口,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無關輸贏,姚嬪盡力。”靳修忱破天荒的對她說了鼓勵的話,而不是冷冰冰的拒絕和那些懲罰。
姚言心裏不禁一顫,更加確定現在的做法是對的,靳修忱認為她對妘沁柔有敵意,那自己在這種關鍵時刻出來替妘沁柔擋上一刀,救了妘沁柔,還能光明正大的給靳修忱獻那一曲桃灼夭夭。
能不能得寵,就在這一曲舞蹈了。
妘沁柔轉過頭,對著姚言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有勞妹妹了。”
不消一會,姚言換上了一套粉色的桃色舞衣,眼角的眉梢用紅色胭脂粉拉長,她被一扇粉紅畫著桃花的屏風擋在其中,舞女們推著屏風走到殿中。
旁邊悠揚的笛聲響起,屏風迅速被扯掉,屏風裏的姚言幹淨利索的一轉身,長長的粉色袖子宛如一片落下的花瓣,甩向天空,隨後飄然落下。
逃之夭夭,妘沁柔微愣,她下意識的抬手抓住鳳椅的扶手,十指用力手背挑起筋骨。
靳修忱漆黑的雙眸沉了下來,他的視線從姚言的身上離開,看向坐在身側的妘沁柔,低眸看著握住扶手處的纖弱手指,他伸手摟住妘沁柔的腰。
“怎麼突然激動了,柔兒知道這是什麼舞?”
。您提供大神半身嫁衣的瘋批暴君:皇後不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