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言接過屈秀手中的聖旨,看著上麵寧安寺三個字,眼眸微動。
“皇上要去寧安寺,除了祈福還有說什麼別的嗎?”
屈秀拿著佛塵,彎了彎腰,“姚嬪娘娘,其餘的奴才就不知道了,但這次去寧安寺祈福也是好事,本來皇上登基也該去的,現下娘娘跟著一同前往,娘娘放寬心虔誠祈福就好。”
她拿著聖旨跌坐在椅子上,呆呆道:“屈公公說的是,勞煩屈公公了。”
屈秀傳達完旨意,也沒旁的事情,便退出了梨雨殿。
姚言死死捏著手中的聖旨,上好材質的聖旨被她揉出多條皺褶,一邊的采信看著臉色鐵青的姚言竟一時不敢搭話,跳舞的事情,也有她的注意。
雖然逃之夭夭和她沒什麼關係,可是姚言向來喜歡殃及魚池,就因為她要姚言裝可憐這一項,已經連續幾日被她處罰了。
可是聖旨不可褻瀆,更別說向她這麼蹂躪了,若是再被人發現,傳到皇上耳中更不得了。
采信小心翼翼的上前,輕聲道:“娘娘,小心聖旨。”
聽見采信的聲音,姚言一雙絕美的眼,怒瞪向她,嚇得采信連忙跪在地上,“娘娘,您消消氣,奴婢知道錯了。”
“啪!”姚言狠狠打在桌麵上。
她咬牙看著跪在地上的采信,“去把王聞那個蠢貨叫進來!”要不是他把梅嶼放進來,一直在耳邊鼓動她,自己怎麼會去學什麼桃之夭夭。
受了一身的傷不說,眼看著皇上的心都要飛到梅嶼那裏去了,還沒見到就這樣,若是見了麵,還得了?
采信慌忙從地上站起身,衝出殿外把王聞叫來。
隻見進來的人,肥厚的臉頰紅腫不堪,看見姚言立馬就跪在地上,一隻手捂住臉,含含糊糊的求饒。
“娘娘,主兒,奴才知錯了,是奴才的不對,您隻管責罰奴才,不要氣壞了身體。”
他倒也是機智,話裏話外都是顧著姚言,姚言看著他如豬頭的臉頰,火氣消了一半,側過頭餘光掃向手中的聖旨,那一點點的好心情,瞬間被澆滅。
她一下從座位站起來,走到王聞麵前,戴著長長護甲的手一把扯住王聞的耳朵,尖利的護甲掃在王聞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都是你個狗奴才,要不是你在本宮耳邊耳語,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破事!”
她氣的不打一處來,把手中的聖旨摔在王聞臉上,“你給本宮好好看看!皇上現在不惜找皇後演一出鬼神的戲碼,帶著一群人去寧安寺找這個賤蹄子!”
王聞捂著臉,小心翼翼的拿起地上的聖旨,看著上麵的字。
狡黠的眼睛轉了轉,一下跪趴在地上,“恭喜主兒,賀喜主兒,這是好事啊,去了寺廟娘娘您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宮的主位,梅嶼不過是個草民,再說她在娘娘眼皮子底下不是更好?”
姚言斜眉,看著匍匐在腳下的王聞,她低眸細想,也是,把未知的危險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是一目了然,就算靳修忱把她收入皇宮,區區一個舞女能給她什麼位份?
她和蘭筱筱,一個是文官之首的女兒,一個是武將之首的女兒,才將將入宮,後位也早就定了下來,她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又或許她梅嶼壓根走不出寧安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