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芝櫻扶著妘沁柔往壽西殿外走,“皇上不允許我們出去,若是強行,隻怕他又要生氣了。”
妘沁柔頓住腳步,轉頭麵對著芝櫻,她冷冷一笑,說道:“他生氣又能如何?”
前些日子的擔驚受怕,都隻是靳修忱自編自導的一出上好的戲碼,他逼得自己差點殺了蘇子洺,為的就是去寧安寺,多麼可笑的男人,用那麼多人的生命,去換一個美人?
走到殿外,守在宮門口的侍衛,見妘沁柔要出去,忙跪在地上。
“卑職參見皇後娘娘,皇上有旨,不準娘娘踏出壽西殿半步。”
“是嗎?”妘沁柔低頭,頭上的冪籬微微垂了下來,黑色的紗蓋在她的膝上,“若我今天就是要出去呢?”
幾名侍衛察覺出妘沁柔身上的怒氣,皆是雙手抱拳,單膝跪在地上,聲音洪亮,齊聲說道:“若皇後娘娘今日非要出去,便從卑職屍體上跨過去。”
區區一名侍衛,既能這般威脅她,從前在妘國,那有什麼侍衛敢說這種話?
妘沁柔冷然一笑,卻聽見靳修忱的聲音,由前方響起。
“皇後這是怎麼了?”靳修忱把玩著手中的折扇,走到妘沁柔麵前,低眸看著她,“這麼氣衝衝的,是為何?”㊣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一瞬間,妘沁柔聽見他的話,冷靜了下來,總不能說是姚言和蘭筱筱告訴她,說靳修忱去寧安寺是為了梅嶼,衝動的下場,除了大吵一架惹怒他,什麼都換不來。
妘沁柔後退一步,側頭說道:“在壽西殿呆膩了,想出去看看,他們不讓。”
靳修忱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侍衛,他伸手將妘沁柔摟在懷裏,俯身緊貼在她的脖頸,“就為這件事情發那麼大的火?”抬起手指,掀開遮擋在妘沁柔麵前的黑紗。
拙劣又敷衍的借口,他選擇性的相信。
“都退下。”侍衛站起身,回到各自的崗位。
靳修忱凝望著帶黑色眼布,一臉怒氣的妘沁柔,他彎唇一笑說道:“走,孤帶你在宮中轉一轉。”
他一把將妘沁柔抱了起來,轉身朝東門外走,麵容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是從外麵拿了件稀世崢寶,今日帶著寶貝出門招搖。
從妘沁柔進宮以來,他還從外帶她在宮中顯擺。
“我不出去了,我現在不悶了,你放我下來。”妘沁柔死死抓住他的衣領,見男人還是沒有要放下她的樣子,白皙的臉頰開始上紅。
青天白日的,他就這麼抱著自己在宮裏麵走,妘沁柔臉上羞紅,還從未與一個男子當眾如此親昵。
“奴婢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端著糕點的宮女,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朝著妘沁柔和靳修忱規規矩矩的行禮。
臉上本就如火燒一般的妘沁柔,此時更紅了。
她本能的把頭埋在靳修忱懷裏,順勢就要拉下頭上的黑紗,結果她的手被靳修忱一把握住。
“害羞了?往後這樣的日子多了去,最好習慣了。”靳修忱拿著帽簷,把冪籬掀開扔給屈秀,“拿好了,若是掉在地上,提頭問罪。”
溫柔的暖風,吹過她的發梢,兩片小巧的銀杏葉相互敲打,靳修忱知道她喜歡這樣的發飾,命人打了無數條。
夏天的日頭還是毒辣,他穿過十字路,走到一處涼亭,看著妘沁柔額間細密的汗水,將她放在涼亭中的石凳上。
石桌上擺著新鮮的果盤,裏麵的水果上麵,還有水珠,顯然是剛剛拿上來的。
妘沁柔坐在石凳上,雙手放在膝蓋,她偏過頭一語不發。
靳修忱看著她的模樣,蹲在妘沁柔麵前,舉起袖子擦掉妘沁柔額頭上的汗水,她一愣就要閃躲。
“不許動。”男人霸道的命令,上好的布料,小心翼翼的抹去她汗水,也不嫌髒。
站在一旁的屈秀,看的眼睛都要歪了,自從妘沁柔來了以後,靳修忱的地位是一降再降。
突然,小太監匆忙走了過來,靳修忱看著小太監,從地上站起身,雙手叉腰。
“就在這裏說。”
小太監立馬跪在地上,“回稟皇上,奴才剛查到是姚嬪娘娘和蘭嬪娘娘去壽西殿請了安,這之後皇後娘娘便要出壽西殿。”
小太監每說一個字,妘沁柔心裏就緊了一分,如果靳修忱知道了,他去找蘭筱筱和姚言麻煩,那她還怎麼從這兩個人口中打探情報。
且這件事情,肯定也是她們不想靳修忱知道的,所以才來找。
妘沁柔這一刻意識到,剛剛是多麼的衝動!應該聽芝櫻的話,老實回去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靜等著靳修忱的發作。
“她們和你說了什麼?”靳修忱側身,看著妘沁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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