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下了轎的姚言一眼就望見靳修忱倒糕點的動作,她心頭一疼看著落在地上的山楂糕。
“娘娘…。”采信睜大眼睛,眸低透著恐懼,小心喊道。
姚言閉上雙眸抬起手,采信立馬上前扶著她的手臂,手背卻傳來一陣的刺痛。
采信咽了咽口水,忍住不叫出來,她不敢表現出分毫的痛意,咬著牙任由姚言掐著她手背的肉。
姚言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采信身上,“走。”采信怯懦的扶著姚言往前走。
跟在她們身後的蘭筱筱自然也是看見了這一幕,她心災樂禍的從轎子上跳下來,看著從春。喵喵尒説
“春兒,你看她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想討好,結果你看看,修哥哥根本就不領情。”蘭筱筱的嘴,向來把不住門,心裏想著也就說出來了。
從春嚇得忙看向蘭筱筱,“我的主兒!”她看了眼跟著的侍衛和宮女,俯下身在蘭筱筱耳邊小聲道:“娘娘!這不是咱們水雲殿,旁人聽了去多嘴可怎麼辦?咱們現在還和姚嬪娘娘結盟,若是她聽了去恐怕是要生氣的。”
她難為的看著蘭筱筱,抿唇還是說了出來,“娘娘,這不比宮裏,隻有你我,你已經是皇上的嬪妃了,萬萬不能再喚哥哥了。”
“好了好了,本宮知道了,不說就是。”蘭筱筱撇了撇嘴,往最前方的轎子走過去,從春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跟在蘭筱筱身後。
她心裏默念,好在蘭筱筱不如姚言對待下人那般凶狠,瞧著采信的手都被捏的變形了,想必也是疼的要死。
瞧瞧看了眼蘭筱筱,她家主子倒也是機靈,知道藏拙讓人對她放下戒備之心,隻不過這最快的毛病,實在讓人心慌。
靳修忱把小的白瓷盤子扔給屈秀,犀利的黑眸淩厲的看著他,“往後沒有孤的旨意,不要把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拿給我。”
“是,奴才知罪,皇上息怒。”
正在氣頭上的靳修忱沒有向來之前,接妘沁柔下轎,他從轎子一側的台階快步走了下去,站在轎外。
芝櫻上前,看著坐在轎內的妘沁柔,柔聲道:“娘娘,奴婢接您下來。”
妘沁柔頷首,伸出手就要放在芝櫻掌心中,卻見靳修忱轉身一把牽過妘沁柔的手,妘沁柔一頓。
“皇後還不快下來?耽誤吉時孤為你是問。”
芝櫻收回懸在空中的手,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後退了一步,等著妘沁柔下轎。
牽著她的手微微發力,就仿佛是在抱怨先前的不滿,妘沁柔忍著心中的不適,還是跟著靳修忱的動作小心出了轎子,她站在轎上,腰間被靳修忱一攬,將她抱了下去,迅速放了下來。
妘沁柔麵色一紅,佛門重地,他怎麼,抿了抿唇不語她靜靜的站在靳修忱兩側。
姚言走過轎子,望著地上的山楂糕,徑直踩了上去白色的糕點瞬間被踩碎,她看著靳修忱抱著妘沁柔下了轎子,低眸掩蓋溢不住的妒意。
“姐姐。”
身後傳來蘭筱筱的身影,姚言收好情緒,莞爾一笑回頭看著她,“妹妹,走吧。”
她們一齊走到靳修忱和妘沁柔的身後,披著袈裟的住持和穿著僧服的和尚規規矩矩的站在轎子前方,看著他們都出來後。
住持單手放到胸前彎腰,身後的和尚們跟著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