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走過幾個女人的身影。
姚言和蘭筱筱並肩朝靳修忱的廂房走來,待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時,姚言一把抓住蘭筱筱的手腕兩人停了下來,蘭筱筱更是一頭霧水的看著姚言。
“姐姐怎麼了?”
抓著蘭筱筱的手指用力,疼的蘭筱筱緊皺眉頭她拽回遭殃的手臂,十分不悅的看向姚言,“姚姐姐你弄疼我了!”她抱怨著捂著胳膊。
意識到失態了,姚言的視線從梅嶼身上移開,瞟了眼蘭筱筱的胳膊,她眼眸竄出嫉恨的神色。
“站在門口的人,就是那名舞娘,梅嶼。”
捂著胳膊的手瞬間鬆開,蘭筱筱瞪大雙眼看向站在門邊的梅嶼,一身宮女的服裝,可靳修忱很少讓宮女守在寢殿外,大多都是侍衛。
她看向姚言,語氣中帶著責怪的意味,“你不是說相府會一直盯著她,隻要有任何動靜,都會來通報嗎?”
姚言縱是沒想到,靳修忱做事如此的快,並且完全躲過了相府的視線,梅嶼就這麼出現在眼前。
她深深呼了口氣,對蘭筱筱說道:“如今都已經出現在麵前了,還能如何?這世上,還有皇上做不到的事情嗎?”
“你有在這抱怨的閑工夫,不如先想想怎麼對付她。”對於蘭筱筱的指責,姚言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兩個人雖說是盟友,但是不管是宮中的位分還是家世都是旗鼓相當,她姚言已經給蘭筱筱足夠的麵子了,若不是看她還有點用處,姚言早就將蘭筱筱處理了。
見姚言生了氣,蘭筱筱也知道是她衝動了,忙跟在姚言身後,“姐姐,妹妹也是一急,你別往心裏去。”她也不想讓姚言因為這件事情心生芥蒂。
早上就聽人通報,說姚言偷偷摸摸的去找了皇後,如果她和皇後關係好了,那她蘭筱筱就沒有任何的價值。
她心中也是後怕。
蘭筱筱的姿態放低了,說出的話也是讓姚言好受許多,她放下怒氣,對蘭筱筱說道:“不要表達出任何不滿,我們順著皇上就好。”
“是,妹妹全聽姐姐的。”
穿過紅柱灰地磚的走廊,姚言和蘭筱筱一行人停在了廂房門外。
梅嶼見是姚言神色倒是平淡,沒有得意洋洋,也沒有驚愕,她雙手放在膝前,曲膝了曲膝。
清脆又嫵媚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來,“奴婢梅嶼,參見姚嬪娘娘,參見蘭嬪娘娘。”這屋外也就隻有她一個宮女,靳修忱不喜多人跟著他。
這也是多年的規矩,從前做太子是這樣,如今做了皇上還是這個習慣。
姚言麵上溫婉的笑著,看著梅嶼的神色,就仿佛是久別的故人,她走上前,牽著梅嶼的手。
“梅姑娘也是個有福氣的,前些日子皇上還和我提起你,恰巧你也在寧安寺,想必皇上也是歡喜的很。”
梅嶼忙抽回手,立馬行禮惶恐道:“奴婢不過是婢女,娘娘折煞奴婢了。”
站在姚言身側的蘭筱筱,抬眸看著姚言的後腦,胸中不禁驚歎,姚言的演技,不去戲班子也真是虧了他。
聽到屋外的聲音,已經穿戴整齊的靳修忱從桌上拿走那把紅色的折扇,慢慢的敲在掌心,微微勾唇,看著緊閉的房門。
“走。”
簡單的一聲令下,屈秀上前拉開了廂房的門,男人一身威嚴的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姚言和蘭筱筱站在一起,梅嶼側身,跟著姚言和蘭筱筱一同前來的宮人,皆是跪在地上,朝靳修忱行禮。
靳修忱握著手中扇子,跨出擋在麵前的門檻,黑色的長發由著他的動作,在後背浮動。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眼神不悅,都來了唯獨缺了妘沁柔,他抿唇,拿扇在的手背到身後。
“愛妃請起。”他冷聲道。
姚言與蘭筱筱皆是起了身,正等著靳修忱說話,卻見男人偏頭看向站在門側的梅嶼,走上前居然用扇子撐在梅嶼的掌心,將她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