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嶼?她居然沒死!
妘沁柔手撐在美人榻上站了起來,抑製住衝出胸腔的喜悅,梅嶼的出現,讓她證實了先前的想法,靳修忱對梅嶼的死毫無波瀾,就算是把姚言關了起來。
也沒有任何的懲罰措施,按照靳修忱的習慣,如果知道是姚言做的,隻怕是當場就要懲罰她了。
努力的調整心態,她重新坐在榻上,將手中的扇在放在踏旁的小桌前。
她對站在屏風後的芝櫻說道:“讓她進來。”
芝櫻麵色也逐漸恢複正常,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梅嶼,微微後退給她讓出路。
“把要端進來吧。”
“是。”
梅嶼從地上站起來,跟在芝櫻身後待看見坐在榻上的妘沁柔,她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藥,放在殿內的小圓桌上,然後朝妘沁柔跪了下去。
她雙手交疊舉過頭頂,對妘沁柔規規矩矩的拜了三拜,芝櫻並沒有阻止,而是站在一側觀察梅嶼。
待梅嶼抬起頭,淚光盈盈,她一臉感恩的看著女主。
“奴婢梅嶼謝過娘娘,一直惦記這梅嶼,皇上都與奴婢說了。”她說著又深深跪在地麵,額頭上已經被磕出紅色印記。
她在靳修忱麵前提起梅嶼,不過是為了控訴他冷血無情而已。㊣ωWW.メ伍2⓪メS.С○м҈
妘沁柔臉上掛著欣慰和喜悅的笑意,她微微傾身,“起來吧,你沒有遇害本宮也是由衷的高興。”微微皺眉,順勢拿起放在踏上的折扇。
“你是如何躲過那些人的毒手?”
梅嶼抬起袖子擦幹臉頰上的淚水,依舊跪在地上。
她抿了抿唇,抬眸看著坐在榻上高高在上的女人,微微愣了愣,才回道:“皇上一早就知道有人要害奴婢,祈福當晚皇上讓奴婢假意獨自去國師廂房中取東西,找了個替身,奴婢才免於一死。”
“事後皇上讓奴婢喬裝打扮,躲在回宮轎中。”
說著,她神色微涼,很快又恢複楚楚可憐的模樣,“奴婢獨自一人來到南州,素來都沒有仇家,還好有皇上庇佑,否則奴婢也不能出現在娘娘麵前,謝娘娘掛念之恩。”
手心出了汗水,捏著扇柄的手有些打滑,妘沁柔換了隻手拿著桃花扇,一閃而過的淺笑並沒人注意,靳修忱居然如此看重梅嶼。
站在一旁的芝櫻也是大為吃驚,皇上居然為了梅嶼設這麼大的局,不過從側麵來說,梅嶼是逃出皇宮最重要的環節她也是萬分的高興。
不行,不能讓梅嶼察覺出她太興奮,慌忙看向妘沁柔,好不好的捕捉到妘沁柔嘴角的笑意。、
她立馬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梅嶼,好在梅嶼沒發現。
妘沁柔隻一瞬,立馬調轉了情緒,空著的手狠狠拍在小案桌上,霍然起身,芝櫻忙上前扶住妘沁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