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珠撇了撇嘴不做理會,指了指桌上的葡萄,宮女上前拔下葡萄,喂到他口中
小心看了眼書房,不見人出來,他才心安理得的吃了下去。
麵上儼然一副看你不快樂他就高興的樣子。
梅嶼趴在地上不見起來的意思,身後的樂師也停了下來,沒人上前扶她。
她心中也是萬分不解,皇上明明給了她封號,卻遲遲不見封妃該有的儀式和賞賜,隻是口頭說明而已。
所做的事情與宮女毫無區別,多的是,梅嶼還要負責跳舞。
原以為皇上是憐憫她被妘沁柔掌嘴,起了惻隱之心封她為美人,但現在看來或許純粹是為了氣皇後。
回想靳修忱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有妘沁柔功勞。
皇後又是皇後,昨日在宮殿被皇後掌嘴三十,皇上不僅沒阻止,還任意放縱皇後的行為。
複又低下頭,看著地麵。
既然皇上這麼在意皇後又總拿她來向皇後賭氣,那自己為何不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還能踩著妘沁柔翻身。
心下又想通了,她撐在地麵站起來,“國師說的對,但那又如何?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成為了美人,假以時日,皇上會看見我的好。”
梅嶼赤裸裸對後珠宣告她的野心。
這小妮子道行不淺,才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分清楚利弊關係,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她這種覺悟。
不然姚言和蘭筱筱為何一直不能入靳修忱的眼?
書房內的靳修忱終於看完最後一本奏折。
他合上手裏的奏折,放下毛筆往書房外走,屈秀拿著浮塵跟在他的身後。
替靳修忱掀開掛在書房內的金黃紗簾,兩人一同出了書房。
他一出書房,就望見後珠懶洋洋側躺在軟榻上,不住往口中扔葡萄,他看向停下來的梅嶼。
“出去。”冷冰冰的口氣,哪裏是對待妃子?分明就是對宮女的態度。
梅嶼不敢在靳修忱麵前而自稱臣妾,還是以以往的規矩,微微俯膝出了壽西殿。
隨著梅嶼的動作,靳修忱看著站在殿外的宮女,“皇後可從水雲殿回來了?”
那宮女聽見靳修忱的問話,兩人忙是轉身看向他。
“回稟皇上,皇後娘娘回來已有半個時辰。”
靳修忱單手負在背後,抬眸看向正殿,手指擺弄著玉戒,他眼神有些迷離,“皇後可有說些什麼?”
宮女小心看了眼靳修忱,低頭抿唇搖了搖頭說道:“娘娘一回宮便入了寢殿,奴婢們並未看見皇後娘娘有何神色。”
另外一個宮女微微側頭。
“隻不過娘娘麵朝偏殿站了好一會兒。”
果然她心中還是介意梅嶼的,又多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梅嶼,這人確實是比姚言和蘭筱筱有用,起碼能讓妘沁柔動心思,真想把她帶去見見妘沁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