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沁柔拚命的掙紮,胳膊的疼痛讓她皺緊眉頭,後背上的嫩肉來回在銅鏡上的花紋摩擦。
“鬆…鬆開!”
扣在腕間的手稍稍鬆開,妘沁柔迅速抬手扇向靳修忱的臉,男人速度極快的又抓住了她,手腕被抵在銅鏡上。
手背能清晰的感受到機關所在的位置,靳修忱的長指不安分的撫摸著她的手背。
妘沁柔心跳加速,藏在眼布中的雙眼微動,她萬分後怕,靳修忱會打開銅鏡上的機關,或許他在試探自己。
嘴唇已經被他咬破,腥甜的血液在兩人口中漫延。
他離開了妘沁柔的唇,側眸看向被壓在銅鏡上的手,“妘沁柔,孤有個秘密想要告訴你,想知道嗎?”
妘沁柔克製著要發瘋的尖叫出聲,她麵色淡然側過頭,想要躲過他的呼吸。
“既然是秘密,就請皇上不要告訴本宮。”
“這個秘密就是……。”沾著鮮血的紅唇,貼在妘沁柔耳邊,他微微張嘴,尖利的牙齒咬住妘沁柔小巧的耳垂,舌尖滑過她的耳垂。
耳垂上的觸感,讓妘沁柔身子一顫,後背緊緊貼在鏡麵,她隻覺的耳垂異常的癢,男人在她耳邊低語言,她的心髒隨時要跳出心口。
深怕他從口中說出,按動銅鏡,走過暗道就能見到蘇子洺,如果是這樣,那她的努力和希翼全都白費了。
“三日後的狩獵大殿你陪我去。”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宣布,卻讓妘沁柔鬆了口氣。
她掙紮的動作明顯弱了下來,正麵對著靳修忱,孟蕭燃的速度還真是快,想必是一早就做好打算了吧?
妘沁柔抿了抿唇,她低聲說道:“本宮雙眼失明不說,近日身子不適皇上也是知道的,安神藥的後勁兒也沒有過去,狩獵大殿嬪妃也要出席。”
心中冒出姚言的身影,這讓她去最好不過了,但是也不能做的如此明顯。
“皇上讓醉美人陪你去。”她是沒這個扶起了。
梅嶼?她居然能這麼淡然的提起梅嶼,不過想來她也是因為梅嶼的關係,才回到芸塵殿。
靳修忱黑眸微沉,神色淩厲的盯著妘沁柔,把頭埋在她的脖頸,男人悶聲道:“孤隻要你。”他的手離開了銅鏡,扣住她纖細的腰。
“妘沁柔,你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語氣中竟帶著濃濃的委屈,聽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頭埋在她的脖子中,柔軟的長發披在肩上,滑落在她的腿上。
靳修忱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宛如從地獄出來的惡魔,何時會用在這種口氣?
手抵在靳修忱的肩頭,妘沁柔蹙眉,“皇上不是喜歡醉美人?讓她去不是更好。”見懷裏的人還是沒有反應,抓在靳修忱的衣服的手指動了動。
“皇上若是不願意讓她一起去,不如就讓姚言一同前往。”
狩獵大典隻能帶一個妃子,或是皇後或是妃子,妘沁柔隻覺得,今晚的靳修忱很不對。
她話音剛落,埋在脖間的男人抬起頭。
靳修忱眯著眸看著妘沁柔,他眼底的怒氣顯而易見,彎下腰一把攬起妘沁柔扛在肩上。
“啊!”狠狠被扛在肩上,小腹被隔得疼,妘沁柔瘋狂拍打在靳修忱的背,男人不為所動,搖搖晃晃朝床榻走去,妘沁柔隻覺的大腦充血。
靳修忱勾了勾唇,他抬起寬大的手掌,“啪!”打在妘沁柔的臀上,“再敢動,孤還打。”他威脅道。
他的操作讓妘沁柔臉頰發燙發紅,紅的快要熟透了,她緊咬牙關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衫,還是被靳修忱的話威脅到,她不敢在說話深怕靳修忱再打下去……。
今晚的靳修忱很不對勁,異常的不對勁,就像是在鬧變扭的小孩,又像是一個饑渴的餓狼,要將她吞入腹中。
長發都要掃在地上,男人搖搖晃晃走著,妘沁柔的心已經跑到了心口。
突然,她身在被提起來,一個翻轉被狠狠砸在床上,“咚。”她的後腦狠狠磕在床麵。
妘沁柔伸手捂在後腦,被咬破的嘴唇傳來隱隱的痛意,靳修忱到底要做什麼?!三番五次的羞辱她,深更半夜來芸塵殿就是為了侮辱她嗎?
怒不可遏,胸中的怒火無法抑製。
“你到底要做什麼?!”妘沁柔手揉著額頭坐了起來,對這靳修忱怒喊道。
站在床邊的靳修忱麵容陰沉,他漆黑的雙眸皆是無辜的神色,看著坐在床上一臉怒氣的女人,撇了撇嘴,他單膝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