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姐姐!他又瞪我,你快來給我評評理!”元氣用十分的力氣把手中的藥碗砸在小桌上。
他好心好意的喂蘇子洺喝藥,他不領情就算了,還對他吹胡子瞪眼睛的,天理何在?
坐在窗下剝豆子的妘沁柔無奈的勾唇一笑。
她將手中的豆角放在菜籃裏起身對著窗裏的人說道:“阿元你把藥放在哪裏,我來喂他。”
妘沁柔的傷勢並不算重,掉入水潭中也是被蘇子洺緊緊護在懷中,恢複的比他快得多,反觀蘇子洺的情況就沒她那麼樂觀,被靳修忱連續折磨數月身體脆弱不堪。
雙手又長期被釘在鐵架上,筋骨受損帶著她跑跳下深水已經拉動了傷口,現在隻能聽元氣的囑咐躺在床上靜養。
所以竹屋中的事由基本落在元氣身上,她也隻能是輔助,心中不免有些慚愧,但元氣毫無怨言,甚至是……和蘇子洺成為了冤家。
還從未見蘇子洺這般,性子倒像是孩童,不過這樣倒也還好,他心態沒有因為被靳修忱連日的囚禁而崩塌。
“阿元豆子剝的差不多,你稍微泡下就好,我來吧。”
拿起桌上的白色布擦了擦手,妘沁柔慢步朝裏屋挪了過去。喵喵尒説
蘇子洺得意的揚起額頭,撇了眼元氣就將視線轉到妘沁柔身上,等著她來喂藥。
連續幾日元氣都以各種借口打斷妘沁柔給他喂藥,把這種親密的事情全部包攬下來,誰要一個大男人喂藥?
元氣皺皺鼻子,他硬生生重新把要端了起來,失策了啊,以為神仙姐姐會教訓蘇子洺的!
“神仙姐姐你不用來了,你身體還沒好全,就不要做這些粗糙的活了,一會我來就好。”
氣鼓鼓的舀了一勺藥,強製的喂到蘇子洺口中。
已經走入裏屋的妘沁柔感受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她何嚐不知……元氣對她的心思,但也隻能當做不知道,畢竟元氣救了他們,還悉心照料數日。
妘沁柔也是一直順著元氣,可是若事情不說明白,隻怕是對元氣傷的越深,她不該給元氣錯誤的理解,也不應該委屈了子洺,他說不出話,想必心中也是萬分痛苦吧。
她用手捏了捏腰前的圍裙,“沒事,阿元我來吧,我與子洺也是有婚約的關係,我照顧他是理所應當的。”
拿著勺子的手微微停頓,好看的睫毛垂下,眼瞼倒出一片陰影。
“這藥燙,姐姐你別傷了手。”元氣說著,回過頭妘沁柔已經走到他身旁,把手中的藥碗遞給妘沁柔,“你來吧。”他細心的在碗底墊了一層布。
藥碗是木質的,已經是溫熱並不是很燙手。
妘沁柔接過他手中的藥碗,彎膝小心的蹲坐在草席上,“阿元,謝謝你。”這一聲感謝,是由衷的。
元氣見她說的如此認真,臉上倒是多了一分紅暈。
“醫者仁心,這都是應該做的。”他支支吾吾說完,撓著頭端起窗下的菜籃跑到溪邊去泡豆子。
“洺……阿元怎麼說都是救了我們的人。”妘沁柔低著頭,攪和碗中的藥,“你不能這般對他,也是我的不對,今日我會與他說清楚的。”
將勺子中的藥舉到他麵前,蘇子洺低眸望著褐色的藥,主動張口喝了下去。
他無法說話,兩人之間靜默,連溪邊的水聲都能聽的清楚,就這麼慢慢的藥碗空了。
蘇子洺還是未表態,她也知道不能急,拿著空碗起身準備出去。
“你且好好想想吧,我也會和阿元說清楚的。”
裙角人扯住,蘇子洺抬頭清澈的眸,他試著用力拽了拽。
妘沁柔拿著藥碗轉過身,重新蹲在他的麵前,眼睛上帶著潔白的紗布,但在元氣長期的療養下,她的眼眸已經在慢慢恢複。
主動攤開手擺在蘇子洺的麵前,“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與他急。”簡短的幾個字慢慢的在她掌心寫了下來。
這也算是蘇子洺的承諾,妘沁柔雙腿跪在草席上,伸手輕輕揉著蘇子洺的發頂,她俯身吻在了他潔白的額頭上。
“我們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我不想讓我們之間生了嫌隙,子洺我們要好好的,這麼久以來阿元從未將我們當做外人。”
男人回手抱住妘沁柔,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沒有任何的言語,但從他的動作上也能察覺出蘇子洺的委屈。
元氣對她是有旁的意思,他的身子骨又不能支撐自己下床,縱使他心態再好,也不免有些焦急。
“洺,等身子好些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男人身體一僵,他稍稍用力抱緊妘沁柔,他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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