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能僅憑芝櫻的一句話就懷疑她,況且她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她抬起頭,手指摸著光滑的鏡麵,停在可以被轉動的機關上,把它打開,在機關的另一頭是不是就能看見子洺了。喵喵尒説
無盡的思念與心痛湧上心頭,手指緊緊抓著胸前的衣服,上好的麵料被揉作一團。
她懷疑芝櫻,也是因我靳修忱的關係,所有事情都來的太突然,守在水池源頭的侍衛,輕而易舉就能找到的開關。
但經曆這麼多,芝櫻不可能會被他收買。
鬆開衣襟,手撐在梳妝台麵恍惚的從圓凳上站起來,她轉身白皙的腳踩在粗糙厚重的地毯上,走的極慢,心中不斷分析。
把機關放在芸塵殿,靳修忱是認為她不會發現,還是以為就算她發現,也不敢做什麼嗎?
垂在腿邊的手,簒緊裙擺她靠著腳下突出的地毯打算回到床邊,妘沁柔歎了口氣。
救出子洺一起逃出宮本就困難,她不想失敗,隻想讓他能少受罪過,既然心中對芝櫻有所懷疑,明日且試探她就好。
想的太過出神,忽略了床邊的腳踏,妘沁柔腳下一滑,“啊!”身子往後仰,狠狠摔在地上。
痛的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手扶著後腰,守在殿外的芝櫻聽見響聲,心嚇一跳,慌忙推開寢殿的門。
“娘娘!”她高呼衝到內殿。
妘沁柔被摔得說不出話,隻能仰頭深深呼吸能好點,手指緊緊扒在床沿,想要掙紮著起來。
芝櫻推開簾子,就看見妘沁柔掙紮的要從地上站起來。
她加快腳下的速度,跑了過去蹲下身,扶著妘沁柔的胳膊,擔憂的檢查妘沁柔上下。
“娘娘,可有摔傷嗎?”說著,語氣帶著一絲的關心的埋怨,“娘娘有吩咐叫奴婢就好,奴婢在殿外守著,能隨時進來。”
她這樣,芝櫻哪裏還敢讓妘沁柔獨自在寢殿裏?
妘沁柔苦著臉搖頭,在芝櫻的攙扶下她坐在床上,深呼了口氣,聽出芝櫻的擔憂。
她微微低下頭,愧疚與對她的懷疑。
撐在腰間的手離開,妘沁柔聲音低沉溫柔,“本宮瞧著地上鋪著盲毯,想自己去倒杯水,結果……。”她的神色有些許的落寞。
芝櫻抿唇,看著坐在床上的香人,她心頭酸了酸,鬆開妘沁柔的手臂,走到小桌前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走到妘沁柔麵前。
她彎下腰,把水杯放在妘沁柔手中。
兩手繞著裙擺的絲帶,略帶歉意道:“娘娘,對不起,奴婢不是怨懟娘娘的意思,奴婢隻是擔心。”不想再讓妘沁柔受傷。
所以,她現在寸步不離妘沁柔的。
“本宮知道。”妘沁柔答道,把水杯還給芝櫻,她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翻身轉了個麵,腦袋枕在掌心。
微涼的黑色眼布就放在枕頭左側,透過紗簾隱約能看見芝櫻將要離去的背影。
懷疑芝櫻的念頭,總是不能打消,就算是知道她這麼想不對。
“芝櫻。”妘沁柔幹脆出了聲叫道。
往殿外走的芝櫻,聽見妘沁柔聲音,停下腳步她小心來到床邊,穿過紗簾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娘娘這麼了?”
妘沁柔伸手在床麵摸了摸,她側過身,麵對著芝櫻說道:“本宮的扇子落在梳妝台上了,你幫我拿來吧。”
“是。”芝櫻屈膝答應,偏頭看了眼藏在黑夜中的梳妝台,抬腳走了過去。
出去散步時,扇子不還是在妘沁柔手中嗎?她心下疑惑,卻也沒多想,走到梳妝台前看了看,果然有留著一把桃花扇。
芝櫻把扇子拿在手中,抬眸瞟了眼鏡子方才轉身,走到妘沁柔床邊掀開紗簾。
白玉般的手,接過芝櫻手中的桃花扇,放在小腹前。
妘沁柔握著桃花扇,輕輕扇動點點的小風,吹動她的睡袍,“芝櫻,明日傍晚,你去侍衛哪裏看看。”
芝櫻皺眉,想著守在牆外水池的侍衛。
“是娘娘,明日下午奴婢就去,那條河奴婢看著也不簡單。”
妘沁柔是讚同她的話,那條和確實不簡單,應該是說整個芸塵殿都不簡單。
突然想到什麼,她把扇子放在床上,麵對著芝櫻攤開手心,“現在也已經到了芸塵殿,皇上近日不大會來,我們也好傳遞消息,你把短笛給本宮吧。”
“好,奴婢這就把短笛給娘娘。”芝櫻站直身子,她低頭看著腰間手從裏麵拿出一根小巧的短笛,放在妘沁柔手中。
將短笛握在手中,冰涼的觸感帶給妘沁柔安全感,她拿著笛子的手,放在腿側。
“好了,出去休息吧。”
“是娘娘。”芝櫻放下拉在手中的紗簾,轉身走出內寢,卻沒有出房,睡在珠簾後的下人榻上。
平日妘沁柔是不喜歡她睡在這裏的,可介於妘沁柔行動不便,她往後隻能睡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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