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感覺到氣氛稍有緩和,忙不迭開口周旋道:“侯爺、公子,咱先回府上說。”
“可……”溫羽麵露難色。
李儲左右望了望,四下無人,卻還是輕聲提點道:“隔牆須有耳,窗外豈無人。”
一時間,計劃趕不上變化,溫羽滿肚子計劃隻得就此作罷,神色複雜的回府。
“侯爺,公子,我去叫廚房做些宵夜。”
一進府,李仁就找了借口開溜,在他看來公子有心結未解,眼下是個好機會。侯爺對公子可是十分上心,倘若他和侯爺推心置腹地談心,一定能解開心結。
待李仁腳底一抹油的溜了,前堂就剩下他和李儲兩人,一時間針落可聞。溫羽心頭一顫,坦白道:“我拿了元聖寶圖。”
“我知道。”李儲自顧自地倒了杯茶。
“我、我不是要給尹天齊。”溫羽忙解釋。
李儲和尹天齊表麵兄弟相稱,可是私底下實則是竹柏異心,他不會看不出來。
李儲正思索,就聽溫羽再度開口,“我要將元聖圖物歸原主,交於天羅族後人。”
“聞人氏應該早就被滅族了,你的意思是尚有僥幸活下的人。”李儲沉吟片刻道。
溫羽頭微垂著,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即便搭上性命,我也定然不會讓元聖寶圖殘頁,落在尹天齊手上。”
“溫羽,你瞧這就有些麻煩了,”李儲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我可是答應了他的。”
“李儲,我知曉你的為人,”他被少年直白的目光看得心虛,道:“求你幫我一遭。”
李儲嗬嗬一笑,看著他挑起眉頭,半慍半笑地道:“求人總得有個求人的態度。”
“求你。”溫羽表麵不言,內心疲憊得很。
溫羽漆黑的眸子盯著他,像是雨夜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他的心微微動搖。
“倘若侯爺肯幫我,我不會離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若你不肯,便殺了我吧!”
溫羽見他一直沒有言語,情急下開出了條件卻越說越艱難,最後索性閉上眼。
殊不知他睫毛微微顫抖著,一臉隱忍的模樣實在太惑人了,讓人想要狠狠地欺負他一番。舔舔發癢的牙根,李儲此時此刻驚覺連一個拒絕的字都說不出來。
“真的做什麼都可以嗎?”少年一張臉露出幾不可察的微笑,喉結略略動了下。
溫羽含糊地應了聲。
李儲俯下`身吻他的嘴唇,在他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鬆開他,如是再三,直到青年的嘴唇紅豔豔的像一朵嬌豔的鮮花。
他攬著溫羽起身解開腰帶,在溫羽逐漸驚慌失措的目光中,係在他的手腕上。
李儲很清楚他的行徑惡劣,明明隻要告訴溫羽真相就好了,他卻手段卑劣的故意隱瞞下來,佯裝做交易。一麵又發覺溫羽更是狡猾得很,顯然知曉自己經不起他的誘惑,卻直白的說什麼都可以。
未免狡猾的有些犯規了。
“溫羽哥哥,”他一邊寬衣解帶,一邊盯著他意味深長地笑道:“惹我生氣的懲罰。”
溫羽頭一遭感受到壓迫感,李儲的年紀實則比他小上幾歲,卻有種上位者的氣魄。
當夜,李儲黏著他,“你要帶我一起去。”
溫羽一夜沒少被李儲折騰,到後來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了,隻得嗯嗯啊啊的打哈哈附和他,自己都不知說了些什麼。
李儲床上的手段一向不少,加上還是帶了一點懲罰的意思,溫羽沒少被折騰。
“溫羽哥哥,帶我去嘛,我保證會聽話。”
少年不顧他全身微汗濕透,捏著溫羽腰間的軟肉愛不釋手,“我讓李仁去準備。”
溫羽閉著眼睛‘嗯’了一聲,暗自腹誹多大的人還像個粘人精,不多時便睡著了。
翌日,旭日東升。
李儲在他的臉上烙下個吻,儼然恢複了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溫羽哥哥,早上。”
隻不過嘛,如果忽略少年被子下在溫羽身上四處亂摸的手,或許還像一回事。
溫羽一把拍開他亂摸的手,“該起來了。”
他說罷,直起身感覺腰酸的厲害,忍不住在心裏嘀咕幾句。
不過幸而李儲並沒有食言,私下和府上管事的人交代一番,帶著李仁收拾好行李便上了馬車。抄了小道,溫羽盯著他的手低頭思索片刻,忽然想到府裏頭。
“你府上的下人底子清白嗎?”溫羽問。
李儲卻捕捉到他的意思,“你擔心我。”
溫羽被哽住,“說正經兒的。”
李儲笑彎了一雙眼睛,“你放寬心,我府上的人我最清楚。”他知曉溫羽在擔心。
聽李儲的意思溫羽稍稍放下心來。
“小儲,倘若我說要你收手,和我一同去對付尹天齊如何?”溫羽沒頭沒尾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