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如今和易家沒有關係,所以許成聞對孟清的稱呼,也就隨了身邊一眾朋友。
靠在床上的孟清微微直了直身子,“好久不見,上一次見麵的時候,還是七八年前吧。”
“七年九個月。”許成聞扶了扶眼鏡,坐到了孟清麵前的椅子上。
許成聞小時候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在易家長大,那時候孟清作為姐姐,對他確實很不錯。
“嗯。”孟清點了點頭,觀察著眼前的許成聞。
小時候這孩子就調皮,現在唇角一勾,臉上的邪笑倒是和小時候很像。
當初許成聞離開易家的時候,眼眸中的冷冽她至今都忘不了。
所以再次見麵,孟清分不清許成聞是敵是友。
許成聞抬頭,絲毫不畏懼的對上了孟清觀察他的眼神,“聽之昂說,手術的日子定下來了,恭喜了,清姐。”
說這話的時候,或許是許成聞的語氣太過於冰冷,所以孟清瞬間就捕捉到了許成聞言語中的情緒。
“嗯。”孟清點了點頭。
許成聞點了點頭,突然側眸看到了窗台上的向日葵,“送向日葵,挺有意思的。”m.X520xs.Com
“是念念送的。”
麵對許成聞的套近乎,孟清終於放下了戒備。
畢竟她和許成聞兩個人是舊識,更是親戚。要不是當年的時候,恐怕現在也是親近的一家人。
孟清心軟了,可垂著眸子的許成聞卻勾了勾唇角,“念念啊,的確是個有趣的人兒。”
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許成聞故意在舌尖上多停留了一下,惹的孟清再次眉頭微蹙。
“對了,聽說捐腎的人是姚馥羽啊,說起來,我們幾個人還真是有緣,清姐,你記得沒有,小時候……”
“成聞!”孟清忍無可忍,蹙眉打斷了許成聞。
“我知道你和之昂之間有誤會,一個姚馥羽還不夠嗎?”
孟清歎了口氣,加重了語氣。
聞言,許成聞卻挑眉笑了,“不夠,清姐,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就喜歡別人的東西。特別是易之昂的,我從不會手軟。”
許成聞笑起來的時候,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唇角上揚,整個人身上都帶著幾分輕而易舉的輕佻。
“成聞……”孟清抿唇,眼底閃過一絲悲痛。
本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可到底卻走到了這一步。
“你們真的不能坐下來談一談嗎?”孟清不死心的又追問了一句。
許成聞凝眉思索了片刻,“可以啊。”
“隻要之昂願意把念念讓給我這個當大哥的。”
寂靜的房間裏,突然彌漫出了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硝煙。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孟清抬頭。
許成聞笑著說道:“為什麼不可能,當初的姚馥羽他不也放手了嗎?”
“奧,不。”許成聞挑眉,“他沒放下,看他痛苦的那些年,我很開心。”
“許成聞!”孟清一把將手中的杯子扔到了地上。
可誰知,許成聞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如今他忙著討好姚馥羽,不就是準備放手念念了嗎?”
“你走吧,醫院這裏不用再來了。”孟清看見如此瘋癲的唐念,無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