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回去,俞稚生就直接把莊瑞給拉黑了。
一回頭,卻見洗完澡出來的人直接往沙發上跑,眼都瞪直了,他媽的還想睡沙發!
自從那天之後,這人已經跑沙發上睡了兩晚了,再這麼下去,人還不跑了!
俞稚生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接著大步走過來。
楚涵一身單薄的睡衣,頭發半幹,剛把被子放下去,身後立馬一陣風撲過來,沒來得及反應,兩隻胳膊就被人粗魯地抓住了,一回頭對上一雙暴躁的眼:“不是你跑這來幹什麼?跟我回屋裏睡!”
楚涵僵硬不動:“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分開睡的好。”
“憑什麼啊,不是為什麼啊!有你這麼當男朋友的嗎,跟我回來了還不跟我睡一張床,你這是折磨我呢!”男人惡狠狠說著,那凶狠的眼神明顯在說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你必須跟老子一個被窩!
白色的燈光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無理的強硬,眼睛裏的深邃卻射得的人心裏發慌。
楚涵張張嘴:“反正就是現在不合適。”
男人冷哼一聲,一字一句:“我看現在合適得很!”
說完彎腰,右手穿過他腰部,直接抗在肩上往屋裏走,絲毫不改霸道作風,不管肩上人怎麼踢打都沒用,還一巴掌罩在人屁股上,說:“掙紮也沒用,老實點兒。”
楚涵一時覺得心裏發涼,又有點惶恐,兩人五年裏不是沒有如膠似漆過,隻是一想到現在要跟這個男人睡覺,就一陣惡心的反胃。
“俞稚生,你……”
“幹什麼?”俞稚生氣呼呼把人放下,一掀被子把他緊緊裹住,眼睛雪亮地盯著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問,“叫我做什麼?”
“你別胡來!”楚涵眼睛驟然縮成了一個細點,當真是緊張到了極點,想到自己好心好意過來接他,心裏真實後悔極了!
神經緊繃到極致,卻聽見耳畔猝然一聲悶笑:“我說,你以為我會對你怎麼樣啊?霸王硬上弓?你還不得恨死我啊?”
楚涵愣住,眼前男人又拍了拍他的後腦勺:“乖,趕緊睡吧,讓你跟老子一張床還委屈你了?還偏偏去睡那硬邦邦的沙發不是自討苦吃嗎?”
嘀嘀咕咕的聽得楚涵想要罵人,可他還沒張口,眼前的男人就已經閉上了眼睛,鼻子裏發出一陣陣鼾聲,擱在他後腦勺上的手卻沒鬆開,帶著熟悉的溫度。
到這裏,楚涵突然沒力氣去吵鬧了。
就這樣吧,他想。
莊瑞是第二天給俞稚生打電話的時候發現打不通的,他們兩邊公司有合作,不少事情還要商量,一開始以為俞稚生沒帶手機,正準備給他微信留言,結果一條消息發過去,立馬冒出來個感歎號。
他媽的竟然把他拉黑了!
莊瑞隻能打電話給騰光前台,前台說:“不好意思莊總,我們俞總正在忙,他說有事您直接過來就行。”
莊瑞一聽這話,立馬氣勢洶洶趕了過來,到了之後前台人又跟他說俞總正在開會,請您在這等一會兒。
而這一等就是一個半小時。
莊瑞不是不知道俞稚生在整自己,他來這就是想問清楚,他怎麼招惹他了?
“俞總。”
俞稚生推門而入,臉上似笑非笑:“喲,莊總怎麼過來了?”
“你還問我?”莊瑞氣笑,“你把我拉黑是為什麼?”
“看你不順眼唄。”
這麼直截了當,莊瑞當即噎了一口,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俞稚生站在他麵前說話。
俞稚生平日裏雖然脾氣也不怎麼樣,但是在商場裏浸淫這麼多年,脾性也收斂了一些,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拉黑人可很久沒有過了。
莊瑞突然就沉下了氣,他坐下說:“親兄弟都難免有摩擦,我要是哪裏做的不對,你直接告訴我就是了。”
俞稚生一愣,沒想到莊瑞這麼坦誠。
“你不知道?”他挑著眉梢。